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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的暗影?”金瞳疑惑道:“这不是赤月的丞相么?他同世子会有什么关系?”
萧澈冷眼,他道:“倘若本王猜的到自然也不会让你去查。”
萧澈起身又道:“将此事细细查来,不管是当年证人还是今时证据,下次再来禀本王的时候切莫红口白牙,可听清楚了?”
金瞳道:“奴才遵命。”
待金瞳从书房退出去,萧澈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将身上的全部重量都倾倒了身后的椅子上,他的头向后仰着,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便是颠倒的。
萧澈闭上眼睛,他在想慕容靖言倘若真的是赤月旧朝的人,他当如何?
他该杀了慕容靖言,从前在秦王府中搜出来的那许多赤月文字的信件往来,如今乾安殿中的魂消散,一桩桩,一件件,慕容靖言都是该死的。
萧澈抬起手,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掌心,他不是不可以执剑,他的剑甚至可以指向自己的兄长,可萧澈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用剑指向慕容靖言。
“殿下,后院世子已经醒了,奴才方才进去伺候世子更衣,世子将奴才赶了出来。”有小厮站在书房门外禀道。
萧澈收回手道:“知道了,本王这便回后院去。”
后院卧房中,慕容靖言已经起身,他甚是狼狈的斜倚在榻边,雷生的惨死给他留下的是几乎无法磨灭的阴影和愧疚。
萧澈推门进来的时候慕容靖言惊了一下,他朝榻上瑟缩,等萧澈绕过屏风的时候慕容靖言匆忙避开了眼神。
萧澈步伐缓慢的走近榻前,他朝慕容靖言伸出手道:“怎的还是这样挑剔?离开你选的人便不肯叫别的人伺候,这回只能本王亲自伺候你了,不知世子可还满意?”
慕容靖言迟迟不敢将手搭在萧澈的手心上。
萧澈的手伸在半空,两人一时僵持住。
慕容靖言不肯动,可身上这身婚服实在是像一个巴掌一样落在萧澈的心上,萧澈只得上前将慕容靖言强抱在怀里。
“切莫挣扎,如若伤了,本王自是会心疼的。”萧澈抱着慕容靖言,他动作轻柔的给慕容靖言更衣。
慕容靖言不想哭,可眼泪总是忍不住,萧澈待他和从前是一样的,除了不再叫他靖言而是改口叫他世子,他的动作一样轻柔,他的眼神一样情深义重,仿若两人之间所隔不过一张被子,可慕容靖言却知道两人之间早已经隔开了天涯海角,这距离只怕是用此生都消弭不掉了。
萧澈仔细的替慕容靖言更了衣,又替他束发,铜镜中的慕容靖言仍在无声的落着眼泪,比女儿家哭起来仍余几分韵味,好一出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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