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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靖言感受着萧澈的呼吸,两人的胸膛毫无阻隔的紧贴在一起,他甚至能感觉到到萧澈的心跳。
这么多年过去,慕容靖言再清楚不过,萧澈那颗心里只怕每一个角落都放着他,都有他的影子,那颗心柔软澄澈。
可慕容靖言也知道,最终会是他自己亲手替萧澈把他自己从萧澈的那颗心里剥离出来,萧澈痛,他又如何能不痛呢。
“好了。”萧澈从一旁扯了金瞳早便备好的巾子,他包住慕容靖言裸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道:“本王抱靖言出去,替靖言更衣可好?水已然凉了,再泡下去只怕靖言明日又要生病。”
慕容靖言赖在萧澈怀里,他趴在萧澈肩头说道:“那靖言若是生了病,殿下不若将靖言送回安乐侯府去,免得在这宁王府中既过了病气给殿下又劳着殿下照顾靖言。”
萧澈无奈道:“可见靖言是个没良心的小猫儿,前些年靖言风寒时,有几次是在安乐侯府中同侯爷撒娇的?可不都是在本王的府中日日赖在本王的身上,片刻要叫头痛,片刻又要叫发热只热的身上难受,本王哪一次不是好生照顾靖言直至靖言痊愈?今日竟叫靖言说出这一番话来,可瞧瞧可瞧瞧,这是多么没良心的一只猫儿啊,总是要亮出小爪子挠上本王一下。”
除却为保慕容靖言无虞而不参与朝堂纷争这件事情以外,萧澈从不吝提醒慕容靖言自己都为他做过什么,又曾为他付出过什么。
在爱里谋生的人不得已采取了最卑微的方式——时刻用自己的付出提醒他自己有多爱他,与此同时又极其渴望他也能这样爱自己。
就算爱不到如此程度也没关系,只要能有千分之一,哪怕是万分之一也足够。
千求万求,我只求那一点点,只要你肯施舍我,我何时都会捧你在掌心,都会好生呵护你给我的那一点爱。
慕容靖言赖在萧澈怀里,几次差点给萧澈擦出火来,萧澈万不敢再叫慕容靖言再如此在他怀里撒娇,忙不迭的将慕容靖言抱了出来,仔细的替他穿了衣裳,将人抱至榻上,萧澈替慕容经验掖好被角,才唤了人进来:“将炭盆再添的暖些,一并再将世子外敷的药取来。”
屏风外丫鬟屈膝道:“奴婢遵命。”
赶在小丫鬟走出屋子之前,慕容靖言拉住萧澈道:“殿下,取药的事情就让沧澜去做吧。”
“好。”萧澈应的痛快,又交代了小丫鬟才命人出去了。
萧澈坐在榻边同慕容靖言玩笑,逗得慕容靖言笑弯了眼睛,门外沧澜直请了两声安,屋内两人皆是没有听到。
待到沧澜第三次道:“奴才来给世子奉药。”
慕容靖言才抓住萧澈要闹他的手,忙道:“殿下莫要闹了,沧澜就在外边,这要是叫沧澜听去像什么样子。”
萧澈轻轻捏了慕容靖言的鼻尖,分明是慕容靖言先胡闹的,这会儿他倒是反咬一口,他皱着鼻子道:“你啊,本王当真那你没有办法。”
慕容靖言笑过。
萧澈又朗声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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