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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靖言往被子里缩了缩,纵然炭火一夜未断,晨起时还是有些冷的,更何况他还没有睡醒,只觉得鼻尖上都有些凉。
嘴巴闷在被子里,慕容靖言的声音有些闷,他道:“怎的就是他们吵醒我了,殿下怎么不说是殿下吵着我了。”
萧澈将这话听了一半便知道慕容靖言这是还有一半的气不曾消的。
“好好好。”萧澈连声道:“那可是本王对不住靖言了,待本王晚间从宫中回来,给靖言捎些御膳房做的点心回来打牙祭如何?” 慕容靖言撇了嘴道:“御膳房有什么稀罕的,还不如仙缘楼的好吃,殿下只管自个儿在宫中解馋吧,何必顾着我在府中如何。”
萧澈无奈笑道:“靖言呦,你可真是叫本王那你半点法子都没有。”他苦口婆心的解释道:“本王昨夜不是好生的同靖言解释了么?今日外头风硬,你身上还不曾大好,若是吹了风.”
萧澈话说一半,慕容靖言便开口打断道:“好好好,什么话都叫殿下说去了,好好好,翻来覆去永远都是那两句话,殿下不叫我去,我不去就是了,何苦一大早的拿这些话来念我。”
本是为他好,结果萧澈现在落了满身的不是,面对慕容靖言的小性子,萧澈也只有苦笑的份。
“纵然靖言嫌弃本王啰嗦,可有些话本王还是要说。”萧澈握了慕容靖言的手道:“今日本王整日都要在宫中,午膳也要在宫中陪父皇用,晚膳自然也是在宫中,靖言一人在府中可莫要欺负着本王不在府里便不好生吃药,那盐津梅子虽是好吃,可也不能贪嘴,莫要叫沧澜出外头给你买的哪门子糖葫芦了,那样凉的东西你若吃多了胃里又要不舒服,可听见了?”
慕容靖言的脸皱成了团子,他伸了手去推萧澈:“听见了听见了,殿下日日都要将这些话。”他扯了扯自己的耳朵道:“靖言的耳朵都起了那么厚的茧子了,殿下可莫要再念经,快些进宫去!”
未待走出宁王府,只是绕过了屏风,萧澈便换了一副面孔。
他昨日言道今日风硬,他的神色却比今日冷风更甚。
今日早朝实在热闹,群臣山呼万岁,秦王又解了禁足,虽仍然只是个郡王,可好歹回来了,秦王也是个聪明人,虽没邋里邋遢的就站在这朝堂上,可那副模样任谁瞧了都要觉着他这段时间禁足在府当真是受了不少委屈,身形消瘦,人都憔悴至眼下的乌青大片。
总算了了一桩子闹心事,今日又逢寿辰,秦王重回朝堂,即便尚未复他秦王之位,他与太子之间的制衡却仍在,熙宁帝今日当真精神矍铄。
秦王上前好一番肺腑之论,萧澈瞧着龙椅上那位险些就要掉下眼泪来,只是勉强要做帝王之态,同那萧晟说了两句不轻不重的教训也就算了,让萧澈没想到的是,萧晟在朝堂上便对他行了个礼。
“九弟。”萧晟拱手,语气恳切,听起来十分真心。
只是萧澈知道这十分里只怕有九分半都是演出来的。
萧澈四顾,朝中大臣虽皆垂首,可个个的眼珠子也未必老实了,他伸手扶了萧晟道:“皇兄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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