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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奴才来伺候您。”沧澜站在门道了一声。
慕容靖言揽了被子才道:“进来吧。”
待沧澜进来,慕容靖言已将梅子核吐到一旁的果核盘中,他直觉平躺的时辰太长,身上又是伤口痛又是酸痛,唤了沧澜上前扶着他半倚在了榻上。
“侯爷可问过?”慕容靖言问道。
沧澜立于榻边拱手道:“禀世子,侯爷昨夜回去生了好大的气,气世子不疼惜自己的身子,说是自己太纵着世子了。”
慕容靖言笑道:“那沧澜可是将罪过全揽到自己身上求侯爷罚你了?”
见慕容靖言一猜便中,沧澜只垂首不言。
“罢了。”慕容靖言道:“侯爷也只是疼惜我罢了,且不说这些,我只问你,要你做的事情可都做干净了?”
沧澜收了手,弯腰道:“全都做干净了,只怕秦王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日藏夜藏拿着当宝贝的门客竟是世子旧交,此番秦王算是栽了大跟头。”
慕容靖言手中抓了那金丝枕的料子捻着,只觉有些粗糙,他的目光不似往日柔和,脸上仍是因伤造成的煞白,嘴唇勉强有了些血色,他喃喃道:“秦王太心急了,不过也多亏了他这份心急。”
沧澜问道:“世子便如此确定此番宁王必会一击将秦王置于死地么?”
慕容靖言微挑眉心,他沉默片刻道:“此番若是萧澈自己受伤他还未必会对秦王下死手,可此番是我伤了,你放心,宁王是不会放过秦王的,只怕过不了几日,这帝都便不会再有秦王这号人了,我让你交给寒景的东西你可送过去了?”
“回禀世子,奴才已将东西交给寒景大人了。”沧澜道。
慕容靖言现下才放了心,他道:“去问问,宫里边如何了。”
“是,奴才这便去。”沧澜临走之前又问道:“世子,肩上的伤可觉得疼?”
慕容靖言笑道:“沧澜问这话倒是好笑,叫人扎了这么大一个血窟窿,岂有不疼的道理?”
沧澜垂着头,他几步回去将手里始终握着的东西给了慕容靖言,只道:“世子,这是奴才的母亲从前为奴才在净恩寺求来的平安符,说是高僧开过光,只戴着便能保一生平安的,世子便戴着吧。”
说完话,不等慕容靖言推拒一番,沧澜径直走出了屋子。
慕容靖言拿着那沧澜塞给他的平安福瞧了两眼,福袋的颜色已有些旧了,像是年头不短了,他从未见过沧澜身上戴过这物什,想来应该是放在怀里,日夜珍藏呵护的,其上刺绣如今也有些抽了线,那福袋里鼓囊,不知其中塞了些什么。
那平安符的福袋躺在自己的掌心,慕容靖言自问自己谋求的事情可不是这一方符咒便能保下的,他的平安须得用萧家人的血来保,方才算得上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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