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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期无奈。
……
徐相斐第二天还是准时起来去珠瑜阁看看,祝煦光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跟着他一起。
徐相斐其实很无奈:“师弟,江湖上多的是事情让你去做,你实在是没必要一直守着师兄。”
“没必要?”祝煦光挑眉,“师兄是这么想的吗?师兄的事,在我这里才最重要。”
徐相斐一顿。
祝煦光低头翻些什么东西:“其实我去珠瑜阁,也不是仅仅是因为师兄受伤。”
“那是……”徐相斐看着他从钱袋里翻出一张契约来,接着又是一封信,“这是什么?”
祝煦光说:“我知道师兄在为珠瑜阁日后的事烦忧,我也不会经商,但我可以帮师兄找人。”
“这是一些这边十分少见的香料,师兄之前说过要开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至于珠宝首饰这些,我会再为师兄注意的。”
徐相斐一愣,他之前说要开什么胭脂水粉的店,其实只是为了让芷九收下自己给的谢礼,其他的就没想太多了。
但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居然被祝煦光记下,认认真真给他找来了。
这香料被他说得那么轻飘飘,好像很容易似的,但徐相斐和他走南闯北,知道这种香料只有在西北才有。
祝煦光这些天根本没离开过柳州,从那边找来,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
怪不得最近总看不到他。
“师兄的事,就是我的事。”祝煦光看他时总是很认真,“这不是师兄说的吗?”
徐相斐眨眨眼,这才想起来这句话的出处。
那是他刚把祝煦光带回来时,看着那个胆怯不安的小孩始终望着外面,徐相斐就做主说:“我带你去看你娘亲的墓。”
祝煦光眼睛一下就亮了,随即又摇头:“京城、京城太远了。”
“太远了怕什么?师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徐相斐胆子大,当即就带着祝煦光出发,师父知道后也想着让他吃吃苦头,故意不出面,只跟在身后保护。
但徐相斐还真就带着祝煦光去到京城,圆了祝煦光最后的梦,即使到了之后,两个人都成了脏兮兮的小花猫,还被以为是哪里来的小乞丐,甚至有些贵妇人还给了他们吃的。
祝煦光那时就说:“从此以后,师兄的事,也是我的事。”
那是他被徐相斐捡回来后喊的第一声师兄,这一喊,便是十年。
徐相斐感动不已,硬生生说:“师弟长大了。”
他挥挥衣袖:“走走,我们去和李掌柜商量商量。”
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顿时消失。
祝煦光抿唇,不知道自己师兄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又不敢直说。
徐相斐走到马车旁,回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祝煦光,挺拔的少年背着两把剑,垂眸不知道思考些什么。
其实徐相斐知道,但他还是说:“师弟,快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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