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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书缓缓的伸出手，却有点不知道应该探什么地方。

面前的人，基本已经看不出人形了，若是是一截木头躺在这，估计都有人信。皮肤的表面还生长着一些青苔。

“没事，这些都没有毒，但是也算是他的一部分，不能随意的给去了。”归鸾直接说道。

夏沐书伸出手，仔细的探了探，然后微微的摇了摇头：“我定然是医不了。”

基本探不出脉象，更别说这些没法处理的青苔了，还有完全摸不出手感的肤质。

“他真的还活着？”夏沐书问道。

“和死了差不多吧。”归鸾摇头说道：“但是却不能不管他。”

“当年，他偷偷下山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却没管。我想着大千世界总是能出来看看，等到看烦了自然就回去了，若是不想回去，其实也没什么。

可却没有想到，他直接遭遇到了，这世间最为猛烈地毒药情。若是让他多闯荡一段时间，他可能不会被骗的那么惨。

若是再上山，多和他说些人间百态，他可能也不会被骗的这么惨。

你不知道，当年那个妖女在他的身体里放了多少的蛊虫，因为他特殊的体制，死他死不了，活却又活不出人样。”

归鸾缓缓的眯了下眼睛，当年，自己从师弟的体内，清出一条虫，就会在那妖女的身上划一刀。

划得很浅，微微能看到一些肉色，却不会出血，然后再抹上盐。就这样，那个女人的身上，最后都没有落刀的地方了。

夏沐书微微的皱了下眉：“他们说，是你师弟，最终杀了她。”

“没有，师弟心善，直到最后回复了些许意识，其实都没有恨她，毕竟有些选择是自己做的，有些情是自己非要给的。”

“那个女人是自尽的，因为我最先毁了的，就是她的美貌，当时她是死不掉，不然她早就自尽了。”归鸾冷哼了一声。

“他一直都在这？”夏沐书问道。

“不算，却也差不多。”归鸾低头说道。

“那你之前其实不是出去找他的？”夏沐书说道。

“也算吧，你父亲其实是于他有恩。”归鸾缓缓的叹出来口气。

“我做的，也算是帮他报恩了，于他而言，这件事情比给他报仇重要多了。”归鸾微微的笑了下，师弟真的就是这么善良的一个人呢。

他要是能有自己一点点的坏心眼，当初下山的局面，必然不可能会是这样。

“我要做什么？”夏沐书问道。

“从今天开始我会给你放血，然后喂你吃药，五谷杂粮你都不可再吃，只能用药活着，然后你应该渐渐的就不太会清醒了。”归鸾看着夏沐书说道。

“你只能答应，因为我答应你父亲也做得了，父债子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