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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望进了一片没有光的泥沼里,身体无力挣扎,只能慢慢被吞噬…大佬们眼珠子一顿,该闭眼的闭眼,该扭头的扭头。
这下,可不就没有人在肆无忌惮打量他们了嘛。凌霄嗤笑一声,环抱双肩靠在柱子上,懒洋洋扫视演武台。
演武台上,薛寒凌右手执剑,清隽的面目一片平淡,他好像站在那里,又好像不在那里。
凌负哼哼哧哧抱拳行礼,薛寒凌执剑,也对他行了个礼。
只是这老者好像真的不太能打的样子,究竟要不要让一下他呢……
“你傻啊我的小徒弟!你把人家打成那样,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多没面子!”玄之子恨铁不成钢,叩叩叩轻敲那雪白的小脑瓜。
那小脑瓜声音清脆,玄之子眯起眼,叮叮当当继续敲,只是手上的动作轻了不少。
薛寒凌捂着小脑瓜委屈巴巴,两只漂亮的凤眼里水光潋滟:“……可是人家真的已经放水了呀……”
玄之子:“……”别说,这就是无敌的寂寞。
就在薛寒凌百转千回疯狂的吐槽之下,玄雅咳了两声,宣布挑战赛正式开始。
第一息,两人都没有动。
第二息,澜苍翻转,刚还晴朗的天空突然飘下了点点的白雪。
这是玄清门特有的功法,为施展之人展开一个适合施展灵术的领域。
薛寒凌灵根为变异的冰,展开的领域自然也就是寒凉的冰雪。
飞雪弥漫,许多西域过来的弟子忍不住喷嚏连连,他们穿的不多,服饰上光顾着缝上些金属灵珠,谁知飞雪凛冽,能轻易穿过自身的屏障,轻易就寒凉到他们的骨髓里。
中原的弟子们捏捏鼻头抖抖身子,觉得还能忍一忍。
凌负什么都很平庸,但有一点非常好——他很稳。慢悠悠召唤出自己的灵书,翻来两页,雾气弥漫,竟也与薛寒凌的气势不相上下。
只是薛寒凌的唇线绷得愈发直了,雪花落下,竟然比刚才大了近乎两倍。
“哎呀卧槽,这是生气了???”许多大佬被那飞雪吓得惊呼,嘎吱嘎吱的桌椅作响,有些激动的大佬甚至一巴掌拍碎了梨花木的长桌。
玄雅深吸一口气,吩咐周围的小弟子把今天造成的损失记在账上,大比完毕后通知他们还账。
以防他们跑路。
城峰的小弟子鼻梁上琉璃镜片一闪,金算盘啪嗒啪嗒开始计算起来,在他身边的小弟子跟着就刷刷飞速记账。
很好,玄清门将会有今年以来最大的一比入账,城北南啧啧有声,今年是不用担心弟子们穷到薅树根了。
后山靠近边缘的那一块灵地,现在都还是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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