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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近三百年的更迭,承袭军侯的家族都几次变更,四大军侯更是各自为营,貌合神离,倒显得这四块相似的玉牌像个笑话。
“末将南阳侯账下费永昌。”对上那双晦涩难辨的眼,费永昌知他正在思量,忙报上自己的名讳。
梅韶并没有掉以轻心,朝自己身后的人示意了一下,等他们去把费永昌带来的人都缴了兵器和火把,才松了手。
“任侯爷不愧门客众多,仗义疏财,这眼睛放得就是比别的军侯长远,连沧州土匪寨子里的一个隐蔽洞穴也能一清二楚,梅某佩服。”
正对着面,梅韶看见费永昌原本还算得上是清隽的脸,被一道疤痕自眼下划到嘴角,活生生地透出几分狰狞来。
“原来是梅侍郎。”费永昌很有分寸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并未做出打量的样子,只是略一略梅韶那张脸,就将目光转到一边,好像早就认识他一般。
“侯爷哪有侍郎说得那么神通广大,只是这两日在平东侯泰山家祝寿,贺礼却被一个飞贼拐了去,那飞贼跑到了沧州地界,将寿礼作为进献之资上了威虎山,我才带着人潜入此地,应侯爷之令,抓住这个贼人,给平东候赔罪。不巧遇上了梅侍郎,落了些误会。”
费永昌顿了顿,稍稍贴近梅韶,轻声道:“军侯们的关系不亲,侍郎想必也早有耳闻,方才情急之下,我也只好假装是方知州的人,免得更生了嫌隙。”
“关系不亲,任侯爷还走动得那么紧?”梅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话中意有所指。
费永昌整了整方才打斗时的凌乱的衣角,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平东候的宴席倒是没有什么值得吃的,可他老泰山的酒,还是值得喝一喝的。”
话只需说到这里,再挑破便没了意思。
平东候是这几个侯爷中实力最弱的,这些年却依旧守着平东没有半点纰漏,全靠着孙哲的老泰山江家。孙哲继任平东侯之前,老侯爷甚至是领了家中的几个儿子亲自送到江家相看,任凭江家大小姐江曦月挑选夫婿。
江家的机关术独步天下,这些年来钱财和势力都不缺,缺的不过是朝堂上的一点地位,而平东候在群狼围绕的境地下,也想要和在江湖上颇具声明的江家联姻,来维持自己一方军侯的地位。
两家对于这门亲事可谓是一拍即合,甚至孙家做了极大的退步,暗中已经和江家说好,江家的女婿会是下一任平东侯的不二人选。这简直是把一方军侯的继承权放在了江曦月一个女子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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