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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屋中空寂,季蒲一时也不知该怎样分辨这两个人之前的孰是孰非,这两个人如今的性子都太过锐利,强凑在一起只会两败俱伤,或许暂时的分开能让他们磨砺一番,若是还是能够包容彼此的暗处,如今的情势自然可解,若是不能,也只能说天意弄人,有缘无分。
季蒲兀自感叹了一番,守了一会白秉臣,见他热渐退了,想起外头翻晒的草药,便出去趁着太阳下山前收拢了一番,待到再次回来时,才发现白秉臣已经醒了。
“他人呢?”白秉臣的声音有些低哑。
“回自己府上去了。”季蒲些气恼他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责怪道:“你怎么好端端的说了会子话也能病上,照这样下去,以后岂不是一点风都吹不得,我看你还怎么当你的右相,日日叫人抬了去上朝吗?”
白秉臣想起自己应了梅韶的事儿,心中有了些盼头,破天荒地开口问了一句自己的身子,“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有法子可以养养身子,即便是我这样的病躯,也能养出几分好气色来。”
“可你之前不是怕药苦,又嫌弃天天泡一个时辰的药浴耽误了处理政事的时间,而且这样的疗养需得处处谨慎,忌口什么的自不必说,每日的多眠少思你就很难做到。”季蒲数落着这个不听话的病人日常的种种,突然意识到这是白秉臣第一次这么关心自己的身子,有些意外。
“怎么,听你的话头,如今倒是肯了?”季蒲打量着他的神情,不似作伪。
白秉臣露出一个极清浅的笑来,“所幸如今远离平都,沧州景色又好,借此机会将养一番,也是好的。”
况且,他方才答应了梅韶要助他登上高位,不把自己这个残破的身子补上几分,怎么好去替他筹谋远虑呢?
白秉臣难得松口,季蒲是半点不敢耽搁,生怕他又反悔,疗养的方子已经在脑中过了几个,嘟囔着就要出去准备,却被白秉臣叫住了。
“你替我把方敏叫过来。”
瞪了一眼白秉臣,季蒲幽幽道:“方才才说少思多眠。”
无奈地朝他扯了扯嘴角,白秉臣道:“不过是把接下来的事交代给他一番,将养期间绝对事事听你的。”
听了他的保证,季蒲才不情不愿地把方敏找了来,披头就是一句:“你老师要隐退朝堂了,要叫你交代事情呢。”
“啊?”愣怔了一瞬,方敏一头雾水地跑到白秉臣的房中,气还没喘匀,兜头就是急切的一句。
“老师!听说你要和师母退隐山林了?”
作者有话说:
季蒲:这里有两份药,一份治普通发热,一份治嗯哼后的发热,请问你要哪一副?
梅韶:你觉得那么点时间够我干些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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