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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白秉臣不可置信地喃喃出口,原来周越在这么早就已经背叛了自己。
话音未落,一片寒光从白秉臣的脖颈处狠狠掠过,却被一只手当空截断。
“江大哥!”宁宽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愣在当地,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一个黑衣男子挡在了白秉臣的身前。
只是一瞬间,周越嘴里咬着的刀片就已经不见。白秉臣眸光微深,突然伸手扼住了周越的脖子。他的手猛然收紧,制止了周越吞下刀片,眼中带着厌恶,话却说得温柔,温声哄道:“乖,吐出来。”
他下手有些重,周越虽咬紧牙关,不一会,那刀片一路划破他的口腔,带着血落到了白秉臣的另一只手上。
白秉臣嫌弃了看了一眼他满是鲜血的嘴,松开了扼住他的那只手,接过江衍递过来的手帕仔细地擦着手上的血污:“我还以为你纯良无辜的皮披得太久,都忘了自己狠辣的本性了。现下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吗?”
闻言周越挑了一下眉,曾经天真的神情在他脸上荡然无存,他一张口,血就顺着嘴角往下流,可他却似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冷笑一声:“像我这样没有心机又蠢的样子,不是师兄一直最喜欢的吗?师兄的身边一向容不下聪明人,曾经也有过能揣测你几分心思的人,落了个什么下场?”
他双目猩红,只顾自己说得痛快,看见白秉臣骤然冷掉的脸色,更觉得心中畅意。
“那个人,满门抄斩,不都是拜师兄所赐吗?”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出口,“他自己倒是保住了半条命,苟延残喘地活了六年,最后还不是死在了我手里。”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看,这个人的温润面具下的真皮囊,是多么地虚伪。
“你的心是捂不热的,师兄,所以你还活着。梅韶就是心太热了,念着那一点可笑的恩情,所以他死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如今我也该死,谁让我狠不过你呢。”
“你是父亲的人、陛下的人,还是暗香阁的人?”白秉臣垂在袖口里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声音却很是平静。
周越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像是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白秉臣的眼中依旧毫无波动,他却了然地笑了,贴近他耳语道:“哥,一直以来,你对他的龌龊心思我都知道,不过他可当真是个妙人,在协恩王的床榻上可是个销魂角色,让人......”
他的话音突然被切断了,薄薄的刀片切开了他的血管,温热的血飞溅出来。
临死前,周越看到眼前的人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白秉臣像是忍耐到了极点,可还要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连带着声音都透着一点暗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你当真以为他要是死了,我会让你走得这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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