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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齐颇为尴尬的笑了笑:“那婆婆真是性情中人。”
玉格格嗤笑一声:“行了行了,你拿了我的药方子抓了药,这几张药方子不大一样,一份是药浴要用的,一份是喝的,一份是做成熏香烧的,可别混了。”
马文齐赶紧叫人去抓药,玉格格转身进了屋,看见赵昃延又睡着了,叹了口气:“放眼贵族公子里头,也就是你能受的住了,外头的那些个公子郎君,弱柳扶风的,哪个能受的住?”
又是喝汤药,又是泡药浴,又是熏香,又是针灸又是按摩的,养了半个月,赵昃延气色才好了不少。
听说赵昃延要回会稽,玉格格拍拍屁股走了,马文齐吩咐人拾掇东西,整整十马车东西,药材就占了七成。
马文齐怕路上遇到流寇,吩咐管家去买马,又叫了二十来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在后面跟着,这才放心。
赵昃延进马车的时候哭笑不得,这哪儿是马车车厢啊,这分明就是卧房。
车厢里四处软软和和的,就是躺着都嫌软,一旁还置了一个橱子,放了一些吃食。
赵昃延笑着摇了摇头,这真是把他当成老弱病残照顾着了。
马文齐坐在他身边:“你若是困了就睡一会儿,就是路上有些晃悠,不过也还好,车里四处都软,不怕摔着磕着碰着的。”
赵昃延叹了口气,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普通马车我也是受的住的,你何必费这个心思呢。”
马文齐摸了摸他平摊的腹部:“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受的苦都是为了我,我也得替你分担些,能不让你累着,就不让你累着。
赵昃延感慨万分:“这孩子来得值,能得到你这么悉心照料,难受也值得了。”
马文齐啐道:“呸,净说这种傻话,怎么,有了孩子这脑子也不好用了?”
赵昃延把他拥在怀里:“你这回可信我欢喜你了?可信我没想娶旬阳公主,也没想纳秋梅为妾了?”
马文齐扁了扁嘴:“这事都过去了,再说了,你若是提前同我说了,我是愿意同你同甘共苦的,我又不是那种不能受苦的人。这事你也有错。”
赵昃延无奈的笑了笑:“都是我的错,这事就算过去了,往后咱们谁都不提。”
马文齐应了一声:“你要不要喝点茶水?吃些点心?”赵昃延摇了摇头:“这会儿倒是吃不下了,等我饿了再吃罢。”
赵昃延虽说不饿,可精神不大好,一路上昏昏欲睡,打不起精神。马文齐看他困得不行,索性打开被子,让他痛痛快快的睡一会儿。
赵昃延一觉睡到日落西山,还是马文齐见他迟迟不醒,把他叫醒给他喂了膳食和汤药。赵昃延吃罢东西,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到会稽,要进府里了这才醒。
“赵昃延,你回哪儿?你家还是我家?”马文齐拍拍他的脸:“清醒一会儿。回家再睡”
赵昃延拉着他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唇瓣上蹭了蹭:“叫我昃延。”
马文齐无奈的叫道:“昃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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