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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都是真刀真枪的,谁也不比谁尊贵,哪怕我家里再有钱,也同人家是一样的。我心里恨啊!我兄长就是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的,我越发不要命,一心只想着取了对方将军的首级,替我兄长报仇雪恨。”
“我还没能杀了对方将军,谁承想,上头有令,要将士退守,我一气之下溜入敌方军营,悄悄结果了敌方将军的性命,我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城了,腿也落了个残疾,慢慢调养这才能下地走动了,舞刀弄枪怕是不行了。”
马文齐心里有些沉重,家国仇恨他没上过战场,他也是懂的。若是自己的兄长……呸呸呸……马文齐咬了咬舌头,他也会拼了命的。
马文齐拍了拍他:“都过去了。”
陆兄长叹了口气:“是啊,都过去了,我也替我兄长报了仇,也打了胜仗,没什么不满足的。”陆君泽的声音徒然变得有些冷清,又重复道:“没什么不满足的。”
马文齐只觉得他说话怪怪的,他自己听在耳里,总觉得多了一分不甘和讽刺的意味。马文齐也没敢盲目开口,又拍了拍他的胳膊。
“有些事啊!”陆君泽叹了口气:“还是不能深挖细想,比如城墙上掉下来一个人这事,一开始我只觉得是自己倒霉,后来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真真觉得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心凉透了。”
陆君泽好像还想说什么,只是什么也没说,重重的叹了口气:“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马文齐闭上眼睛:“陆兄长把油灯灭了吧。”
陆君泽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油灯灭了不黑吗?”马文齐嗯了一声又道:“我已经不怕了。”
陆君泽转念一想,自己还在一旁,应该没事,他伸手捻灭了油灯芯。
第二天一大早,马文齐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外头的木头房瓦什么的已经堆起来了,那边的工匠也开始忙活了,陆君泽也没闲着,挑了合适的木头正在做木板,倒像那回事。
马文齐伸了个懒腰,陆小六已经回来了,带了锅碗瓢盆过来,马文齐把缠在上头的稻草揭开,欢欢喜喜的把锅放在灶台上。
“陆兄长,你会不会做碗橱,没地方放碗筷啊!”
陆君泽为难的看着他:“这个,还是叫小六花钱买个回来吧。”
马文齐看了一眼陆小六,把银子塞给他,笑道:“辛苦小六再跑一趟了,买些蔬菜肉食回来。”
陆小六领了银子,驾了马车,又走了。
马文齐闲着没事干就蹲在一旁看着陆君泽做桌子,他明明什么也不懂,却总想说两句,却也没什么说出口的,郁闷的看着陆君泽把桌子拼在一起。
陆君泽做事也是利索,一个桌子一上午就做完了,给工匠要了桐油,刷了一遍油放在一旁晾着,又去做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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