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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回忆的十天,谢时虚弱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己的,没有一处能动。
这一刻,谢时很恨自己是神,这也能安然无恙活下来,真是奇迹。
他身上全是雪追留下来的痕迹,层层叠叠,本来是挥手就能消去的印记,但雪追没有,也不让他消,好像这样就能给这只妖怪独特的满足感。
雪追慢吞吞梳理他的长发:“你还是这样最好看。”
谢时的长发黑而密,垂落下来的时候仿佛是一道鹊桥。
这是谢时身上最柔弱无助的一部分,可以随着他的心意摆出无数种姿态,晃动的时候又好比被风拂起的柳枝,可以轻易激起大妖怪最深处的控制欲和独占欲。
谢时不想回忆这只大妖怪用头发做了什么:“变态。”
大妖怪什么也没说,只是化出白虎原身,跳跃上床,趴在他身上,严严实实地用满身长毛捂住他。
谢时忍了一会,忍不住了,抱怨地说:“热。”
白虎在他肩窝处垂下脑袋,冷哼一声:“受着。”
谢时:“……”
受不了了,真的好热,大白虎没有用法术给自己长毛降温,酝酿出来的温度可以把他蒸了当晚餐。
谢时纵观自己和大妖怪在一起的几百年记忆,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翻身就想逃跑,又被大白虎用尾巴拉了回来。
谢时幽怨:“你到底想干嘛?”
大妖怪没有回答,他对谢时恨之入骨,可是咬死他又舍不得,让他疼、他比他还疼,大妖怪恨得想了千万种折磨神明的方式,没有一种能下得了手,思来想去,一退再退,还是热死他算了。
大白虎压着谢时,闭上眼睛睡觉。
谢时试着推开他,根本推不动,大老虎仿佛钉在了他身上。
谢时挣扎着伸出两只手臂,揪住大白虎的耳朵,大白虎纹丝不动,稳如泰山,喉咙里还发出了呼噜声。
“……”谢时放弃了,认命地环抱住它的大脑袋,一同闭上眼睛。
又修生养息、或者说被大白虎捂了两天后,谢时终于下了床。
虽然路也不是他自己走的,衣服也不是他自己穿的,洗漱和早餐也不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不过好歹离开那张危险的方寸之地了。
谢时自己下楼时,还有点不真实感,直到阮甜几个人和他打招呼,他才回过神。
“谢医生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出去玩得怎么样,开心吗?”
“嗯?”谢时很快意识到“出去玩”大概是某只大妖怪对外的说辞,毕竟他一消失就消失小半个月,大妖怪要是不说一声,这群人能把寻人启事连夜给他登上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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