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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千棠微愣,半晌抿了唇,说:“我先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我从未想要殿下性命,只是道不同,我也无可奈何,我敬佩殿下直率真性情,并不想和殿下为敌。”
萧怀鸣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冷不丁道:“所以你往我身边塞女人?”
路千棠微微动了一下眉头,说:“殿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那姑娘是殿下自己留下的,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
萧怀鸣不屑一笑,说:“少跟我装神弄鬼,怎么就那么巧,你当我是傻的?”
路千棠跟他笑了笑,说:“花鱼姑娘我是查过的,也的确知道有人雇了她,我探查了清楚,才敢送到殿下眼前的——但这件事并非是我的谋划,真真是巧合。”
萧怀鸣根本不信他的话,又说:“我姑且留下她了,但你若再捣鬼,我定宰了你。”
路千棠又是一笑,不置可否。
这边刚收拾干净,成日里躲在屋内的黄大人竟然登了门,一脑门的热汗。
路千棠稀罕道:“黄大人有何贵干?”
黄柄抬袖擦汗,哎呦道:“我的将军啊,可大事不好了。”
路千棠看他连鞋上沾了血污都没注意到,立刻也紧张起来,说:“怎么了?”
黄柄从怀里掏出文书,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梁王,有些迟疑。
萧怀鸣虎眼一瞪他,把黄柄吓得开始手抖。
萧怀鸣转身就走,骂道:“猥猥琐琐,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路千棠把他拉到一边,接了东西过来。
黄柄这才低声道:“可不得了了,郢皋里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哪里来的通羌人,竟然在天子脚下聚集了一帮乌合之众,把官府衙门搅得一塌糊涂,又招兵买马,连京西营都有些挡不住了。”
路千棠脸色大变,说:“陛下下旨召我回京了吗?”
黄柄摇头,叹气道:“将军令不在,将军的那支铁骑军也不敢动,在京西营里当摆设,简直急死人了。”
路千棠把文书啪地塞回黄柄手里,急声道:“快……写折子回京,送急信。”
黄柄哎了声,说:“写过了,已经送出去了,还请将军快快结果了这边的乱事——再者,梁王殿下该怎么办?”
路千棠心里一团乱麻,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收到那位殿下的来信,若是乱成这样,萧轻霂没理由不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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