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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说:“梁王案眼下只等三司会审了,走完章程陛下打算怎么处理?”
萧利从轻敲了一下桌面,眉头微皱,说:“当初要是直接斩在城门,哪有这么多事。”
萧轻霂看他一眼,说:“不杀他倒是有不杀他的好处——陛下想想,梁王一死,姚章说不准会剑走偏锋,姚党势力仍然不容小觑,只是前几次打压的他们老实了一些罢了,若真是逼急了,也说不准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萧利从沉思片刻,哼了一声,说:“他们也没少做。”他顿了顿又说:“朕心里有数,没杀就没杀,萧怀鸣既然活着回来了,自然会有他的用处,不能让他白留一条命。”
萧轻霂微微颔首,没有作声。
天色擦黑了,萧轻霂总算走出了世安殿,二宫门外停着送他出宫的车驾。
瑾王殿下早就待得不耐烦,这会儿归心似箭地要离宫。
萧利从送走瑾王大约半刻钟,正坐着喝茶,眼睛盯着手边的棋盘看。
不一会儿就听得外头一片吵嚷,萧利从便招了人来问,内侍打听了回报道:“陛下,说是太妃娘娘宫里有飞贼,偷了娘娘的妆奁匣子,这会儿正招呼宫人抓呢。”
萧利从哼笑一声,只当那位娘娘又在没事找事,不以为意道:“让她抓去,拨几个京卫军去帮她抓。”
那边出了世安殿的瑾王殿下被内侍引着上了马车,像往常一样闭目养神,他只假寐了一会儿,就闻到车内似乎有什么香气,他在香上吃过太多次亏,于是也格外敏感,这会儿整个人瞬时警觉起来,立刻坐起身四处查找了一番,竟然真在车窗的夹缝里找到一根燃了半截的香。
萧轻霂本只是想着以防万一,这下看见还真藏了东西,呼吸猛地一滞,忙摔灭了这香,想推开车窗看看,竟然推了几下都没推开。
萧轻霂心内警觉起来,抬手摸了几遍,才发现这马车的车窗外面像是被人钉上了木条,怪不得怎么都推不开。
萧轻霂这才心说不好,伸手就要去掀车帘,却只摸到被交叉横在门前的木条状的东西。
萧轻霂脸色一沉,心跳得飞快,抬手重拍了一掌,喝道:“外面什么人?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话,只有马车驾得飞快,不知一路往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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