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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怀鸣顿时拢好了衣裳,翻身跪下了,不可思议地瞪向莺慈,又转头辩白道:“陛下明鉴,是这丫头说我母妃有东西要转交,我才去了花园,随后就被她用药放倒了,我绝没有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情!请陛下明鉴!”

萧利从一副极其不耐烦的样子,摆手道:“看来梁王殿下自己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常德,你给梁王复述一遍——你们先带莺慈下去休息。”

待哭哭啼啼的莺慈离开了,常德——那个带萧怀鸣出去醒酒的内侍,上前俯身回话道:“回陛下,莺慈姑娘的确是奉姚娘娘的命来给梁王殿下送衣裳,梁王殿下那时就有些醉了,还是奴婢扶着殿下出去的,只是殿下他、他……”

“支支吾吾什么!”萧利从猛地一拍桌案,茶水都飞溅了出来。

常德吓得忙叩头,立刻接着说道:“是……殿下喝多了,瞧见莺慈姑娘就上手摸了人家的脸,莺慈姑娘让殿下自重,殿下、殿下反而还去搂人家的腰,莺慈姑娘挣扎不过……然后……然后……”

“一派胡言!”萧怀鸣暴怒,站起身就要踹这个太监,“你哪只狗眼瞧见我摸她?明明是她叫我闻了一个奇怪的香囊!你在这儿放什么狗屁!”

只是他还没踹上,就把常德吓得连滚带爬滚了老远,两侧的京卫军立刻动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又跪了回来。

萧怀鸣一肚子憋屈无处述说,愤恨地砸了几下地板,骂道:“狗杂碎算计我!”

萧怀鸣把卷成一团的帕子啪地扔到他怀里,说:“这是从你身上找到的,认识吗?”

萧怀鸣捡起来看了看,瞧见上面绣了一个敏字,心内实在不解,有些迟缓道:“我见过,这手帕不是我母妃的……”

萧利从神色肃然,眼神凛凛:“的确是姚太妃的东西,不过这帕子在三个月前就赏给了莺慈,说起来便算是莺慈的东西——女儿家的贴身手帕从你身上搜出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萧怀鸣冷笑一声,看着萧利从的脸,猛地摔了手帕:“我还能说什么?你们不是人证物证俱在?我他娘的还能说什么!”

萧利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蕴则,朕实在对你太失望了,秽乱后宫可是死罪!”

萧怀鸣也不跪了,站直了身看他,一字一顿道:“少来这一套,我清不清白皇兄应该最清楚了,莺慈这个小贱蹄子,她敢算计我!你们联手算计我!”

萧利从仍是一副兄长的派头,好言道:“蕴则,你身上有军功,朕不会真的置你于死地,做错了就该承认,你打得了仗,却不敢认自己的错处?”

萧怀鸣冷哼:“皇兄真会说玩笑话,我什么都没做,何来的认错!”

萧利从深深地看他一眼,转头吩咐道:“带梁王下去清醒清醒,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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