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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啊……”杨灵儿突然磕磕巴巴起来:“他、他……”
奚飞鸾发觉她小心翼翼地瞟了郁笙一眼,才道:“我也不清楚,反正没啥事。”
与此同时,奚飞鸾感觉到一缕灼灼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他茫然抬眼,只见郁笙正冷飕飕地盯着他,奚飞鸾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惹了他,就见他站起来,再一次往外走去。
见人走了,杨灵儿轻轻舒了一口气,坐到奚飞鸾身旁:“掌门大人的威严可真重啊……”
奚飞鸾:?
什么威严?摆臭脸吗?
“林师兄,等你好了就快去劝劝孟师兄吧,他都躲在房里躲了半个多礼拜了,连早课也不去上……”
奚飞鸾喝了口药压惊,刚要发问又被苦得直蹙眉,杨灵儿看出他的意思,小声道:“你是不知道,那天掌门师叔带着人来救咱们,本来都要返程了,孟师兄不知怎么突然就发了疯,一剑捅在了掌门心口上。”
杨灵儿特意把“捅”字咬得很重,还做了个动作比划了下。
奚飞鸾的嘴角紧跟着抽了一下,突然愣得说不出话来。
杨灵儿见他这幅模样,又急忙补充道:“别激动别激动,好在大家都在,掌门师叔修为又高,及时封住了脉门,伤口貌似没几日就愈合了,就是损了些血气,长老们说这阵子需要补一补……”
“哦……”奚飞鸾高高抛起的心又坠了下来,垂下眼帘,想起郁笙方才脸色苍白的模样。
千算万算,这劫竟还是让师弟生生受了。
与此同时,郁笙站在外殿门旁,却迟迟没有开门出去,直到再也没听见奚飞鸾往下接话,他才伸手去拉门,外殿的窗没有关严,此时一阵凉风吹入,将柜角上一陈年的破油纸包吹得微微作响。
郁笙手一转,前走几步将那油纸包拿起来,手指刚提上系着油纸包的草绳,草绳就断裂了,纸包跟着散开,里面的东西咕噜咕噜落了一地。
郁笙俯身,用两指拈起一颗,纸包里的是些糖瓜,拇指指节大小,淡淡的米白色,但不知放了多久,表面已经有些融了,黏在他的手上。
郁笙抬眼在摆柜上扫过,上面到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有五颜六色的小棋子、竹蜻蜓、不知是兔子还是狗的木雕,诸如此类的东西摆了架子的满满一层,他记得这些东西好像都是奚飞鸾偷摸下山时从人族集市上带回来的。
那时候他师哥似乎非常期待用这些小玩意跟他打好关系,不过最后大多都被孟朝星要去玩了。
郁笙将地上的糖瓜一颗一颗拾回了纸包里,想起他第一次和奚飞鸾正式见面的时候。那时他被师尊领着,敲开了师哥的房门,师尊嘱咐了几句就走了,留他和师哥面面相觑。
他记得师哥当时在屋子里呆站了半天,才缓缓翻出一包糖瓜来,放在桌上打开,雪白的糖瓜似乎带着一股诱人的甜香气,是幼时的他难以抵抗的。
“吃吧,很甜。”奚飞鸾见那冷着脸的小孩抿了抿嘴角,偷偷去瞧桌上的糖瓜,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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