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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从庆元殿到通幽殿门外,凌琅用大氅裹住怀里的人,才将人抱下马车。
“殿下,还是在正殿。”
“去吧。”
“是。”
孙良玉快走几步,吩咐人将正殿收拾妥当。
凌琅将人带进正殿放在榻上,放下帷幔,又吩咐孙良玉让小厨房做了醒酒的汤来。
谢相迎身子沾了榻,才睁开眼睛,这厚重华贵的帷幔不像是自己的竹篱。
“喝些醒酒汤。”
熟悉的声音传来,谢相迎张开嘴,温热的汤便一点点被灌下去。
似是有些难受,谢相迎的眉始终蹙着。
凌琅一边揽着怀里的人,一边为谢相迎擦去嘴角的汤汁。
往日里都是被人伺候的命,这会儿伺候起别人来,伺候的还挺顺手。
“赵王就是个好事的人,不会喝酒不知道拒绝么。”凌琅说了谢相迎一句。
“他是王爷……”谢相迎的声音很低,带着点委屈。
揽着谢相迎的手微滞,这人是碍着赵王的身份,才没有拒绝的。
君臣之理,他总是记得格外清楚。
“下次,记得说不。”
凌琅嘱咐了一句,这北齐除了他,还没有第二个能罚谢相迎的人。
谢相迎闷闷点了点头,觉得身上发困,索性歪了下去揽住凌琅的腰,枕在人腿上道:“我不会喝酒,他们总欺负我。赵王就算了,凌琅也欺负我……”
谢相迎这是还没认清抱着的人是谁。
凌琅轻轻抚着谢相迎的脑袋,柔声问道:“他怎么欺负你?”
“让我跪着,我跪的难受,春日里还好,冬日,雪地里太冷了,我跪不下去,可是……不能起来。”
谢相迎嘟囔着,突然颤了颤肩膀,如同哭诉一般。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人跪在雪地里,烈日下,身子哪里能好。
凌琅拍了拍谢相迎的背,低声道:“以后不会了。”
他原是不知跪在地上会如此难熬,以后不再不会让这人动不动跪着。
谢相迎的气息平稳了些,凌琅将人翻了个身,正准备解了谢相迎的衣裳,谢相迎突然用手捂住了肚子。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朕给你换衣裳,你一身酒味儿。”
“不可以,弄坏。”
谢相迎目光空洞的望着凌琅,用手死死捂在肚子上,像只被定了形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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