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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弈曾吩咐过宫里的丫头,要盯着凌倾允绝不可以让此人有任何闪失。
谢相迎摇了摇头,低声道:“无事,带路罢。”
人跟着那小丫头往关雎宫去,柴弈见到谢相迎,脸上带着颇为暧昧的笑意,亲自为谢相迎带路往宫中地牢去。
几人走到门外时,柴弈停下了脚步。这地牢里比外头冷上足足十倍,他可不想亲自进去受罪。
“本王就不进去了,你们好生叙旧。”
谢相迎看了眸中藏笑的柴弈一眼,本想说句话,却突然觉得实在累的很,便点了点头,跟着带路的内室往地牢中去。
比地上的风雪天还要刺骨的地方,即便燃了蜡烛也看不到全貌,只能感觉的阴森森的。
内侍将谢相迎领到回廊的最深处,借着幽微烛火,谢相迎看到了身穿白衣的谢恒云。
“谢公子,有位故人来看您了。”
谢相迎站在牢静静看着转身的谢恒云。
那张脸与自己的脸有几分相似,更多了几分少年的青涩。
“是你……”谢恒云走到门口,看着谢相迎,问道,“怎么是你,我兄长呢。”
谢相迎看这孩子满身是血,还关怀自家兄长,心中突然生起一丝怜爱之意,不惘他千里迢迢来救谢恒云,谢恒云真他的好弟弟。
谢相迎从怀中取出一锭金子塞进那内侍手中,道:“我与谢公子有话要说,还请大人通融通融。”
那内侍看着手中足足有半个巴掌大的金锭子,舔了舔唇道:“那,殿下记着快些出来。”
“多谢。”
谢相迎道了一句。
那内侍将牢门打开,转身往走廊那头去,只留下二人。
谢相迎走进铺着干草的牢房,低声道:“你生死不明,将军与将军夫人都很担心,谢太傅如今在将军府中照顾二位,不必担心。”
“在盛京便好。”谢恒云见来人是凌倾允,眼中有几分失望,却又因为谢尹没有冒险而安下心来,他看了谢相迎一眼,低声道,“他们想拿我威胁陛下,威胁你,是吗?”
竟胜国不重农耕,大部分百姓靠着养蚕制丝为生,每逢冬日军中粮饷总是不足以支撑开销的。而临近的洛林郡却是个梯田遍野的粮仓,竟胜王不可能不动心。
谢相迎点了点头。
谢恒云冷冷笑了一声,道:“我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殿下回去罢,什么都不要答应,我不会让那些小人如愿的。”
他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只银簪就要往自己胸口刺去。
谢相迎见状忙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谢恒云的手腕,抢那枚银簪。
二人争执不下,眼看那簪子就要刺在胸口上,谢相迎心一横抬手挡了一挡。
银簪被这一挡偏了一偏落在地上,谢相迎的手背却渗出鲜红色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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