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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点伤还算不上什么。”童茧说着,眼神一暗:“尤易寒一刻不死,我的心便一刻也不得安宁。”
尤其是在他知道母妃已经死了的时候。
心中的仇恨更是达到了顶峰。
虽然他昏睡了好几个月,又养了半个月的伤,但在矿山时的一切却如同昨日才发生的事情般,历历在目,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回想起那时的绝望与暗无天日。
母妃也被尤易寒折磨死了。
新仇旧恨加起来,若是不将尤易寒大卸八块,难以解他心头之恨!
冯山鸣应了声,收拾了碗筷,正要退下,被童茧叫住了。
童茧蹙眉:“你可知道一个叫童茧的人?”
这半个月里,他除了时不时的想起矿山的那些外,还有快要醒来前,梦中的那一双染红双眼的眸子,绝望嘶吼着的童茧二字。
冯山鸣心里一个咯噔。
主子是从哪里听到的?
不行,他绝对不能透露出有关童茧的一星半点,万一让主子再记起之前的事情怎么办?
虽然和尚说已经把那些记忆封印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知道。”冯山鸣疑惑道:“童茧是谁?主子您从哪里听到的?”
童茧摇头,“算了,没什么。”
然后便将这事抛到了一边。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是为三日后的进宫做准备。
...
三日后。
童茧跟在一个胖太监后边儿。
“要不是小勺子苦苦哀求咱家,咱家是绝对不会让你这种容貌丑陋之人进宫的!丑话先说在前头,虽然允你进了宫,但你若是敢偷奸耍滑,不老实,到时候,小命难保,咱家可是不会救你的,知道了?”
“知道。”童茧低声道。
“行了,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童茧抬头看过去,一间丢杂物的小房间,房间里都是灰尘,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以外,便是半人宽的过道,小的可怜。
但童茧进宫来也不是享受的,他一早就对这种情况有准备。
再差,还能比在矿山时差?
“你就从今夜开始清洗清华池吧,平日里陛下最多两个月来一次清华池,陛下来的时候,你得避的远远的,其余时候,也得认真仔细的打扫,若是让咱家发现有一丝灰,你就别在这儿呆着了,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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