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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接财神这天，一家人坐在桌上用饭时，乔棉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爹打算过了十五送小四和小五你俩去镇上书院读书。”

小四和小五同时愣住了，小五瘪嘴“爹，我，我啥也不会啊…”

乔棉给他碗里夹了块肉，笑道“就是因为你啥也不会才去上学啊。”

小五拿筷子戳戳米饭，呆头呆脑的哦了一声，明显是排斥上学。

小四道“小爹爹，我想跟着大爹开玉行，这些日子跟着大爹来回跑，我懂得可多了。”又看向烈山，试图让烈山为他求情“大爹你说是不是，花爷爷不都说我是你最得力的小帮手吗！”

“嗯。”烈山淡淡瞥了他一眼，又道“不过还是要去读书。”

“爹！”小四难得不听话，执拗道“我想跟你做生意，我不想读书！”

乔棉总是心软，觉得养孩子吧，只要他们不走下坡路，他们想做什么还是可以支持的，小四要是真的不喜欢读书倒也没必要逼他，刚动了妥协的念头，就见着烈山沉着脸拿着筷子沾了点酒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

烈山道“这几个字怎么念。”

小四低头一看，彻底噎住了。

爹爹写的这几个字长得都眼熟，可他就不知道怎么念！

烈山见小四憋红了脸，神色不变，将沾了水的筷子递到小四手里，“你写东山岫岩玉，芙蓉种，可制珠链八枚。”

小四垂着眼睛，捏紧筷子歪歪扭扭的写了东山二字，可剩下的根本不会写！

乔棉见小四都要哭出来了，扯了扯烈山的袖子，意思叫他不要为难孩子了。

烈山却冷道“我写的与我念的是同一句话，你却念不出，也写不出，就这样还不去读书，若是进了玉行，你怎么做生意？难不成这辈子就想做个小小的跑堂？”

小四有意反驳，可也深知自己的短板“我！”

“爹不望你考取什么功名，但望你学有所成，最起码识字算数不在话下。”烈山看到孩子眼睛红了，也放缓了语气“将来家业还是要落到你们兄弟几人肩上，你如今年岁小，好生读书，增长见识，将来管理铺子才不会受限也能独当一面。”

小四果然听进去了，捏紧手指，看向乔棉和烈山，“小爹爹，大爹，那我去读书。”

烈山点了点头。

乔棉了却一桩心事，心情不错，笑道“好，这几日爹就为你们准备好束脩和拜师礼。”

待一家人用完午饭，正计划着等到晚上去街上逛逛热闹时，就见钱婆子来报“主人家，唐公子来给您拜年了。”

“他怎么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