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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人担心自己的样子,玄霄心中渐起一股暖意,想了想说道:“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天生冷情,所以对人对事少有同理心,不过现在想来,也许是因为蛊。”
而他没有说的是……
在遇到这人之前,他是真的无心无情,可现在的他却被人安了一颗心,这大抵便是神蛊失败的原因。
可李惜花听他如此说,心里却是一紧,想得要更远一些:“你身上的蛊是子蛊还是母蛊,如果慕容鸩一死,会不会对你也造成影响?”
玄霄没想到这人会突然这么问,一时沉默不言。
“你不知道?”李惜花挑眉。
面对这人的提问,玄霄顿了一下,本想随口给个肯定的答案,但想起自己之前欺骗这人许多次后的教训,遂又将话给咽了回去,等于是默认了。
李惜花看懂了他的表情,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之前的风度翩翩也一时间全丢到了九霄云外。
“阿玄,你开玩笑?”
玄霄难得心虚地移开眼,企图辩解:“神蛊已经失效,也不确定母蛊是不是就一定在慕容鸩身上……”
然而不等他说完,李惜花死死皱眉:“胡闹!”接着,似是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又连忙压低了声音,警告这人道:“不许去,听到没有?”
玄霄皱眉,态度变得强硬了些,异常冷静地说道:“慕容鸩必须死。”
闻言,李惜花简直被他气笑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为何,这人总能让他情绪失控,但又见这人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自己,像只可怜兮兮的猫猫,于是火气就又莫名消了几分,心也跟着软了下来。
半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阿玄,你难道就不考虑下我的感受吗?”
玄霄的眼神闪了一下,一语不发地转过头去,渐渐攥紧了手中的剑鞘。
又过了一会儿,他幽幽道:“要杀此人已是极难,活捉更是难上加难。况且此人不死,就永远是个祸患,即便不是为了天下大局,这人也必须死。”
李惜花笑了,讽刺道:“大局,你总是有你的大局!”
这个人发火了,但却是因为担心他而发的火,玄霄看着这人怒不可遏的样子,顿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李惜花说完,紧握着手里的玉骨鎏金折扇,同样不再多言。
于是……
他两人之间诡异的沉默,就这般一直持续到了商陆他们回来,不过那位舵主倒不见再有跟来,应是被这人有意遣开了。
浸透了油的火把持续燃烧,不时地爆出几颗火星,反衬得石室内安静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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