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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还见他作甚,来看他死没死吗?”燕汐清冷笑一声:“你就说琴皇病重,不便见客。”
忘尘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或者,还是问下她究竟为何原因要见惜花?”
“成,那我去问下。”
魏端点点头,正想往外走,就听燕汐清说道:“我同你一起去。”
而见他们两人都去了,忘尘自然也就紧跟其后,可等三人到了门口后却根本没见着人,只留一股余香在空气中慢慢淡去。
一丝微风略略驱散了闷热的躁意,后院内的露台之上,一袭紫衣的青年正闭着眼静静坐在琴边。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随着勾划挑抹,渺渺琴音宛如一人诉说着自己的哀伤,令人闻之不禁心神一颤,赫然便是多年前曾经名动江南的一曲《相思引》。
风中忽来一阵幽香,凌月儿莲步款款地转过屏风,在他身旁停住了脚步。
“你,还记得我吗?”她轻声问道。
然而李惜花恍若未闻,仍旧忘我地弹着琴,若是旁人只这么看着,是绝对猜不到这个气度不凡,难掩风华之人已然痴傻了。
她垂下眼,复又走到这人面前,轻轻跪坐在琴案前:“三年前……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他死了。那时,我只是气不过我哥为了你所受的那些苦,我只是,只是,想让你也尝一尝他心底的痛,却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
死死地攥着衣袖,凌月儿又一次叹息着说道:“对不起。”
可弹琴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弹着手中的琴,仿佛除此以外,他的眼里再无其他。最后逼得凌月儿实在无法,只得咬牙:“一个月前,我哥练成了极情剑第九重,彻底斩断了情爱,失去了一切情感。他现在不再像是一个人,而更像是一把冷冰冰的剑,他……”
她深吸了一口气,明知这人根本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却还是以手加额,在他面前重重地一磕。
“求求你,他爱你至深,如今怕也只有你能救他了。”
这一次,李惜花终于有了反应,他睁开眼,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人,缓缓开口:“阿玄……”
见状,凌月儿急急接道:“我带你去找他。”
“阿玄……”
李惜花又道,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
“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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