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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笑了一会儿,他松开一只手,改用单手控制缰绳,又伸出另一只手揽住这人的腰,将人硬是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玄霄又怎会如这人的意,立时便想反抗,谁知这人却歪着头,突然坏心眼地朝他耳中吹了口气,痒痒的感觉令他条件反射地浑身颤了一下。
“别动。”
李惜花勾着的唇角带了些邪气,凤眼微眯,戏谑地说道:“你再动,我却是不想再洗冷水澡了。”
听出了这人话里的弦外之音,玄霄脸色一黑,正待发作,忽而又听这人轻轻说道:“我知道你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但是如果累了,就靠在我身上吧。”
这话说得看似寻常,却令玄霄倏然间心神一震,一时分不清这人究竟是在说骑马的事,还是意有所指。
“我……”
他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接些什么。
李惜花像是并没有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微笑着说道:“无论你今后遇到了什么,累了,随时都可以靠在我身上休息。”
这人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了,玄霄有些难以置信,愣愣地想要回过头去确认一眼身后之人的表情,却在头转到半路,生生地停住了。
这人,竟是看出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复又缓缓吐出,眸色渐暗,似化不开的浓墨。
这次千重阁的事虽然表面上已经解决,但老皇帝给他的那面代表着夜丞局最高指挥权的令牌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就算对方保证得冠冕堂皇,说什么千重阁是千重阁,夜丞局是夜丞局,但他心里清楚,千重阁只怕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苍狼既然能够把手伸进大夏,甚至把控朝野,他如果帮了朝廷,千重阁就绝不可能从这个泥潭中干干净净地脱身,而苍狼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所有障碍清除。
再说,如今的大夏早已千疮百孔,即使再过三年,就算换了君主,底子已经腐朽,想要胜过来势凶猛、野心勃勃的苍狼,谈何容易?
可他没得选择,明知前路将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只能咬牙往前冲,因为回头亦是死路一条。而这一切,他从未和任何人提起,就连凌月儿都不明白这其中的水究竟有多深,还只当千重阁是多了一个依仗。
他本打算将所有的压力默默地藏在心底,然而不知怎么的,竟被这人看出了破绽。这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定然也不会清楚他究竟为何而心烦,又为什么会如此疲惫,可是这人却……
难怪李惜花只在最开始问了他一句那几日究竟去了哪里,之后就再也不提,原来是不想再给他压力。也难怪这人会突然一定要拉着自己往城郊跑,说知道一处风景极好的地方,原来是想带他去散心。
而且,说不定就连这只突然冒出来的雏鸦,其实也是李惜花特意拿来的。再按照这个思路一路想下去,从一见面后,这人的一切行为就都有了解释,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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