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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正想借口汇报絮南之事,探探陆坤的虚实。但是刚提笔,便有侍从来报,说是张知志请他过去议事。出来后,却见陆梵安已经离去,因心里对他有气,也没想招呼一声便走了。
谁知刚和张知志说完一些政务上的事情,就见胡忠来报,说是陆梵安去了河边找陈娇玉。容市隐看了眼已经稀稀疏疏开始往下落的雨滴,有些不安,袭上心头的,也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他略显慌乱的撇下张知志等人,大步流星的往那天陆梵安救人的河边走去。
“容大人,不好了,”严勋突然跑过来朝着容市隐道,“城外营地有人闹事,眼看就要打起来的。”
容市隐强忍着焦躁,道:“张大人在后面,你去同他商议。”
“可是……”严勋有意磨蹭,容市隐冷眼看向他,恢复了些理智。平日里这些事情向来不属于他管,怎的这会儿非要说给他听了?
哼,严勋?
容市隐没有说话,却猛然一脚踢向了挡在他面前继续描述城外有人闹事的场景的严勋,然后看也没有看对方一眼,便飞快往河边走去。
众人诧异的愣在原地,但却也仅一瞬,就又跟了上去,只留下了严勋瘫倒在地上,目光带着阴狠。
张知志看着容市隐走的飞快的身形,不禁在心中坐实了自己的猜想。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眼里染上了一些微不可查的担忧。
……
“快些攀上手边的石头。”陆梵安吃力的将陈娇玉推到岸上,自己的身子却被越来越湍急的河水打的有些不稳。
裹挟着泥沙的漓河水,显得浑浊又凶狠。一身青衣被染的污浊的陆梵安,随着水浪在浑黄的水里浮沉,像是一颗生在荒漠里的竹子,在被漫天的黄沙一点点的吞噬。
费力的将陈娇玉送到岸上,陆梵安身上脱力,他往远处看了一眼,却突然赶到一阵眩晕,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像是被人堵住七窍,然后扔进了阿鼻地狱一般,寻不到一点出口。
陈娇玉爬上岸刚转过身准备去拉陆梵安,可入目的,却只是在雨里愈加显得汹涌可怕的漓河,哪里还有半点陆梵安的影子。
她被吓的往倒退了几步,然后才回过神惊惧的哭了起来。
容市隐赶到河岸边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陈娇玉站在岸边无措的痛哭,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可陆梵安却不见了踪影。
雨越下越大,容市隐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跑到陈娇玉跟前,全无半点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慌乱又急切的问道:“陆梵安呢?他在哪儿?”
“陆,陆……”陈娇玉抽噎这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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