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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见过此番场面,纷纷明了。原来是京中权贵的亲戚。这就怪不得容市隐这般为难了。一时众人风向又转,纷纷可怜起了容市隐。
然而站在一旁的邓蒙子和严勋二人脸上皆是掩不住的狼狈。
容市隐同张知志交换了个眼色,张知志缓了脸色,道:“既然容大人如此心诚,下官也不是个不知理的。今日人我就带走了,至于治水之事,劳烦大人今日回去将详细方案制定出来,明日一早,准时开工。”
……
晚间,容市隐刚要就寝,门外响起了几声熟悉的似哭似笑的猫头鹰叫声。闻声打开门,只见门口地上放着一个白色瓷瓶,上系一信筒。
容市隐拾起地上之物,见左右无人,关上了门。将信件摆在桌上,上面是如意写来的问候与药物用量交代。看着那十分不规整,宛如鬼画符一般不忍直视的笔触,忍不住失笑。还当真是个谨慎的,字写的这般难看,也不愿让别人代笔。
……
京师,王宝因下朝后,回到书房,气势汹汹的砸了好一通东西。他看着桌子上的邓蒙子送回来的信,眼里一片凶狠。继而又冷笑了起来,嘴里道:“容市隐,你还真是好样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王曹缓缓地走进书房,看着满目狼藉,缓缓道:“你啊,还是心太急了。”
“父亲。”王宝因看见来人是王曹,忙行礼道。
王曹坐到条案前,拿起邓蒙子的信,道:“一石三鸟,倒是个有趣的。”
“父亲,此事,可于我们的计划有影响?”王宝因问道。
“刚刚在朝堂上,皇上虽然训诫了我们几句,但是那李家不过是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罢了,倒也连累不到我们。”王曹道,“我早前不让你动容市隐,是觉得黄毛小子,不足为惧,但如今却要改改我的看法了。一个李墨,让张知志博得了个一心为民、不畏权贵的清廉之名,将他自己伪装成夹缝中求生的无辜形象,还给我们扣了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那此后……”
“你看着办吧,只是一定要仔细些,莫要给人留下了把柄。”
……
“大人,漓河水流太过湍急,人实在是下不去啊,那河道又有三段被堵塞,说要疏通,谈何容易。”邓蒙子驳了一个年轻官员说要集全部百姓之力疏通河道的想法。
“那除了此法,还能如何,总不能去求大罗神仙把这条河收了吧。”年轻官员抱怨道。他这话着实有些无礼了,可却没人再反驳他。因为此事确实是陷入了瓶颈。
“那能不能改下河道呢?”陆梵安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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