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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可青掩面轻咳一声,然后点头:“好很多了,多谢师弟。”
但看上去还是一副十足虚弱的模样。
顾笙凉不放心,干脆长腿一迈,提着桐庐散人走过去探了下他的脉。桐庐散人软软地被他提着,血滴珠子样从手腕上落在地上。
梁文衣眉眼疏冷,显然又是恢复了清明模样,她一直在看桐庐散人手上那道伤疤,终于开了口:“把他给我。”
顾笙凉用眼尾扫她一眼,没有理会,只半扶着桐庐散人上了楼上的房间,然后把他扔在床上。桐庐散人手腕上那道伤口看起来惨不忍睹,依旧往外渗着血。
梁文衣和曾绍明一直跟在他身后,她进了屋后冷下脸,眼神刮的曾绍明一直缩脖子:“你打他?”
顾笙凉站了起来,脸色全黑,狭长眼眸中暗色翻涌:“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就这样护着他。”
他已经怒到了极点,这是梁文衣第二次为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桐庐散人和他翻脸,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
梁文衣语气沉沉地告诉顾笙凉:“师兄,是你不该这般对他。更何况……”
开始掩着的门被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给推开了,叶可青走了进来,他上去轻轻地拍了拍梁文衣的肩,朝她弯眸一笑:“师妹,更何况什么?”
梁文衣不动声色地拍掉叶可青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语气冷淡,直直地盯着顾笙凉:“我觉得这个人不是叶师兄。”
第20章
顾笙凉周身气场骤寒,他站定在叶可青身前把他护住,漂亮的薄唇吐出一溜低沉的男声:“梁文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他捡到梁文衣救了她起,整整十八年,这是他第一次完整地叫梁文衣的名字。
带了怒意。
顾笙凉向来是个狠的不要命的人,虽然面上始终带笑,但是性子其实比水都要凉薄,向来狼心狗肺。他对梁文衣好,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但有一根底线。
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一旦被碰到了底线,他就又变回了那个暴戾薄情的顾笙凉,谁都不放在眼里。
叶可青盯着顾笙凉那张冷如霜雪的俊脸了好一会儿,突然轻叹口气,张嘴劝他道:“这是我的问题,一别十八年到底是我变化太大,你不该对着文衣发怒。她提出来也是对的,这有什么,我又不是不能改。”
叶可青似乎是太虚弱了,这句话说的实在艰难,数次忍不住要停下来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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