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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玩什么?”司徒偃明哭笑不得,可别把狗香的爹妈打坏了,不然以后生不出狗香怎么办?

姜画从乌蹄踏浪身上下来,撒娇似的攥紧男人袖子,“我的小马说它想出门。”

这匹曾经被司徒偃明斩首的马,闻言还附和地点点头。

司徒偃明后悔自己曾经做错了很多事,但好在现在一切安稳,他指尖轻抚姜画的乌发,“在府里待得无趣?”

姜画道:“我感觉身体好多了。”

司徒偃明沉吟,无极城在盛夏转秋的八月十五都会有祭典,他们可以去城楼上观礼,看巡回的字谜灯笼车,去河边买农家小河鲜,去画糖人,难得青年近日来夜里能够入眠,现下精神气足。

“夜里风凉,加一件外袍再走。”

姜画欢呼一声,把马屁股一拍,“去帮我把外袍拿来。”

乌蹄踏浪兴高采烈地小跑而去。

司徒偃明满脸疑惑,“它真能做到?”

“当然,我的小马很厉害!”姜画不假思索地夸赞,所有人都瞧不上眼的跛脚马儿,只有他知道多么身姿矫健又通人性,他从未因为乌蹄踏浪腿上有伤而看低了它。

所以乌蹄踏浪死去的那一天,姜画在雪堆里呆坐了许久,终于不得不承认,他爱错了一个人。

其实说起来司徒偃明也不懂自己那时为何会发那么大的火,他暴躁得像是要到处找地方宣泄,他斩下烈马的头颅,鲜热的血液浇筑冰雪的一瞬间他就后悔了,等到他血丝遍布的双眸彻底冷静,姜画已经与他离心。

——乌蹄踏浪似乎是姜画唯一的朋友。

它只是想阻止城主大人离府,主人怀孕了,为什么不能多陪陪主人呢?

结果遭此厄难,那时姜画望向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一头可怖的恶兽,是没有人性的疯子。

盛夏,荷塘被夷为平地,不过里面栽了一些含苞待放的月季,马儿回来时还给姜画叼了一朵小花。

他们一行上街,姜画买食物都要给小马分一半,司徒偃明讨要不到的糖葫芦,姜画大方地分给乌蹄踏浪舔舐,马儿舔了糖衣,不喜酸,就把山楂果吐在司徒偃明脑袋上。

“咚。”

司徒偃明后脑勺闷疼,瞪着眼睛回头,小马貌似无意地歪头看天。

姜画捂嘴偷笑,又抱紧男人的手臂说上几句好话。

威严不可侵犯的城主大人只好宽宏大量地当作无事发生,这匹顽劣的跛脚马,压根没把主人的夫君放在眼里。

入夜,姜画买了两盏河灯。

司徒偃明对于姜画独自靠近水边有着异样恐惧,但是姜画生怕他看见自己在花灯上题的字,不允许他靠近,还双手合十地默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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