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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的黑历史没什么好听的……”沈漱流试图狡辩,“还是去采地炮更好玩些,你说对吧阿玳?”
二十岁的沈漱流搪塞人的功夫弱极了,玳才不受他的蛊惑呢。
“我觉得你的黑历史好像不少的样子,”玳目光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还干了什么见不得我的事……”
沈漱流:“……”
别问我,我失忆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水声了,”沈漱流生硬地转移话题,“那的树下有一片地炮,我们快去摘吧……”
玳没得理不饶人,闻言点了点头。
那大片地炮的位置很近溪流,可以很明显地听到流水的淙淙声,还有野兽的喝水喷气声,起此彼伏。
“有好多野兽。”沈漱流和玳隐匿在草丛里,暗处观察他们的百米之外。
那流水看起来很清澈,日光之下粼粼波光,兔似的白团兽,大角牛般的黑背兽,长颈的高榈兽,美丽的鹿型树角兽,还有其他形形色色的野兽,或高大,或纤细,都聚在溪边喝水,却形成了鲜明的两派。
一派担惊受怕,一派凶蛮自若,在这绮丽苍翠的雨林景象之下,充满矛盾又处处融洽。
虽然现在看似和平美好,但沈漱流和玳都知道,这平静的流水随时都会变成头破血流的战场,饮水者时时更替,流水却日复一日,年似一年。
“阿玳,”沈漱流压低声音,“要不要吃烤树角兽?”
玳刚刚提起的警惕瞬间被这一句破了防,想了想去年,被沈漱流烤得香香脆脆馋哭了隔壁小孩的树角兽,舔了舔嘴唇,“我要吃烤兽腿。”
“我打给你,”沈漱流放下装满了地炮的大叶兜,“那只黑背兽也要了吧,这一只够煮一锅肉汤了。”
“会不会太大了?”
“没事,打了再叫穆他们过来。”沈漱流拿起腰上的弓弩,对准树角兽就是一箭。
眨眼之间,疾速的箭矢就穿破了树角兽脆弱的喉咙,温热的鲜血一瞬间溅射出来,撒了旁边的野兽一脸。
“吱吱——!”
“呜——!呜——!”
“叽叽叽!”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至极。
没有敌袭方向的野兽惊慌失措,四下逃逸,都惊叫着想要快兽一步逃离,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亡魂,却和其他的野兽撞在了一起,暴脾气的瞬间激了火性,怒吼着胡乱攻击。
而在这时,银色的巨狼和白色巨熊忽然出现,给了毫无防备的黑背兽重重一击,黑色的厚皮兽背和脆弱的脖子都多出了几道深刻的抓痕,滚烫的鲜血顿时红了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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