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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千万万。
科举公平,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方法是黎星宿提出的,已经没什么大的漏洞了,但柳无故作为参加过更严格的高考的人,自然知道其中有那些地方容易被插手。
小皇帝想要科举公平,柳无故自然是做他的马前卒,手中刀。
谁敢插手,杀。
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皆被柳无故摁死在了风浪前。
世家容易影响朝局,是因为他们朝堂有人,手里有钱,当皇帝的很难动他们。
柳无故,不要名声的摄政王罢了,柳永昌他都敢杀,更不可能怕所谓的世家。
朝堂有人?杀,手里有钱?抄家。
弑父的骂名都扣在了他头上,这段时期,京城里的那些书生,除了看到他杀影响科举公平的的寒门子弟,哪个不引经据典的骂他两句?
更有甚者,许多自知考不上的寒门子弟,在茶楼高谈阔论,将柳无故骂的狗血淋头,就为了巴结那些高门贵子。
一间茶楼内,一个穿着简朴的书生站在中央,正说着柳无故,从痴傻男后的经历说到杀柳永昌。
话里话外都是柳无故是疯了,才做的出这等弑父的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这是间消费极高的茶楼,就开在最为繁华的东街上街口,往来的基本都是家里有钱的。
那书生的话,引起阵阵喝彩,让他脸上表情越发自得。
二楼的一间客房内,朝着一楼的窗户打开着,看得见坐在窗边的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坐在那,似松似竹,他的脸侧着,棱角分明,下颚线线条流畅利落,鼻梁高挺。
他嘴角微微勾着,似乎在笑。
男人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牢牢地按在一只圆滚滚的,羽毛蓬松的蓝色鹦鹉身上。
鹦鹉的身子很小,看上去有些肥嘟嘟的,它奋力的扇动着翅膀,一双湛蓝的眸子像噙着火。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见了,都会觉得这气愤至极的蓝团子是被男人惹恼的。
柳无故慢条斯理的喝一口茶,“我都不气,你气什么。”
“既然当初决定了做摄政王,我就做好了准备,小皇帝不想担负的骂名,我来担,不能做的事,我来做。”
挣扎个不停试图飞出去对着下面高谈阔论的书生吐口水的蓝团子僵住了。
黎星宿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心疼,他早就知道柳无故必定会被很多人口诛笔伐。
但是真的轮到他亲耳听到那些话,才发现一切比他想像的更难听。
可是……
黎星宿有些泄气,柳无故所做的那些,不都是因为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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