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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在,我哪舍得死?心里都有数。”

魏梓琪眸间轻颤,眼眶愈发酸胀,忽然抬头轻吻那抹薄唇。

一吻转瞬即逝,低声道:“快些好起来吧。”

他很怕,心难安。

晏长安不知所踪,玉清风身受重伤,晏关山突发旧疾。

天海三清正值混乱,而身旁这人,也迟迟不见好。

北冥闻见他伤神,刚想安抚几句,却听他笑道:

“若你死了,我便为这坏种找个后娘。”

“要好看的,比那条鱼还漂亮的。”

话音刚落,北冥闻眸间不悦,那条‘鱼’应是阿乔。

忍住脾气,他知魏梓琪只是在逗他,不想气氛沉闷而已。

刚想‘以德服人’,忽闻门扉被敲响。

阿蛮的声音传来:“师尊,您歇下了吗?”

北冥闻抬手,房内骤然亮起烛火,门栓应声而起。

阿蛮听到声响,轻轻推开门扉。

蒲泽匍匐在屋檐下避雨,他便收了纸伞,走进了房内。

见人便笑着问好,询问恢复如何,又带来了仁心峰专配的良药。

魏梓琪身披锦被,遮住微鼓的孕肚。

又把北冥闻扶下床榻,让他靠在窗边坐下。

笑着接过药,对这二人道:“我先去熬药。”

语必,走去隔壁的灶房。

阿蛮规矩的坐在一旁,未等发问,率先开口:

“师尊,徒儿有事相告。”

“归来这几日,我状似被夺舍,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您可发觉异常,亦或徒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北冥闻蹙眉,蕴出灵流探入。

半晌未果,一切如常。

他问道:“还有何异常?”

阿蛮想了想,有些难以启齿,犹豫片刻还是道:

“徒儿隐约记得,深夜曾去过阿乔姑娘房里。”

见北冥闻瞪眼,忙道:“记忆虽模糊,但徒儿什么都没做!”

“因她是大师兄的未婚妻,我本不想说却觉奇怪!”

“我与阿乔不曾相识,若我有意冒犯,她也不会忍气吞声!”

蒲泽不会说话,且除他的话,旁人皆是一知半解。

蒲泽只说,他深夜去过阿乔房里,有过交谈却不知内容。

要蒲泽复述,这人也讲不清,连只言片语都表达不出。

北冥闻沉吟片刻,忽然道:“此事为师已知晓,多留意她。”

“这几日长老们不在,切记万事小心。”

“若长安有消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蛮点头,他确信晏长安不会失踪,分别只是暂时。

见北冥闻未误解,也松了一口气。

若他真做了什么,蒲泽应会即刻冲进去,将那姑娘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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