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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见到玉清风,一边流泪一边喊着玉哥哥。
玉清风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轻轻拍打背脊,柔声哄着:“长安不怕,我在呢。”
他给孩子洗了个澡,为他包上自己柔软的中衣。
见他不困,便抱在怀里哄,嗓音温柔的似一汪软水。
晏长安哭红了眼睛,将头靠在玉清风的肩膀。
嗅到一阵檀香,愈发困倦。
玉清风既安心,此生不变。
回忆消散,少年侧头轻吻男人鬓发。
这人容颜未改,一如初见。
*
马车之内温度骤升,好在未被人察觉。
撩开衣襟少年唇齿游移,手掌抚过林晚江小腹,却忽而顿住。
待他抬眸,眼眶泛红下颌轻颤,似在强忍泪水。
段绝尘低语:“师兄,我想他。”
不知在说何人,手掌置于腹间轻轻摩挲,流连不舍。
林晚江被撩软了身子,并未听清这奇怪的话。
但这人愈发大胆的动作,终是令他清醒。
手肘猛的撞击车厢,引得外头注意。
趁着少年愣怔,一把将人推开,快速整理衣襟。
北冥闻问道:“醒了?”
林晚江撩起车帘,笑道:“我来吧。”
说罢,北冥闻扶住魏梓琪,几人换了位置。
段绝尘坐于马车外,望着天边夜色,难得没继续开口。
林晚江乐的清净,驾马飞奔。
少年心内钝痛,脑中皆是师兄前世孕期。
刚得知这人有孕,他面上冷淡,心内却涌出异样情绪。
他知林晚江不喜这孩子,刚得知有孕这人便崩溃嘶吼,发疯似的捶打小腹。
而他又做了何事?
没得一句安抚,粗暴的将人绑住手脚,每日灌下安胎药。
直到这人认了命,不吵也不闹。
每日会自己喝药,即便害喜的厉害,也会吃很多东西。
他将人松绑,带着他去山间闲逛。
林晚江始终顺从,可那一双眼眸却没了光亮。
师兄好似一只木偶,即便心有不甘,束缚的线依旧在他掌中。
段绝尘抬手,悄然拭去眼泪,侧眸望向林晚江,见这人面上冷淡依旧。
师兄早已心如死灰,他知这条路漫长且艰难。
但他从未想过放弃,即便重走前路,靠争靠抢靠无数下作手段。
甚至将人关起来,这辈子眼中仅他一人。
他只要林晚江永远是他的,无论情愿与否。
少年思及此处,扬起一抹笑颜,他低语:
“师兄,夜深路远,且慢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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