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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惊春对趁着午间休息特地来找他的袁鹤鸣有些无奈,这位有时候确实是肆无忌惮了些。
袁鹤鸣将莫惊春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确认他拘谨有没有出什么麻烦事,好半晌,这才安静地坐了下来,那模样看起来有些沉郁。
莫惊春蹙眉说道:“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昨夜的酒水还没醒来?”
莫惊春昨夜的酒醒得够够的,就是如今还有点头疼,但也算不得大事。
袁鹤鸣:“你还问我?昨夜那是什么情况,你居然直勾勾地往陛下哪里去,真真是找死!”
莫惊春无奈地说道:“你这话却是着急了些,陛下只不过是有些脾气。”他当然知道真话,但也不能冲着袁鹤鸣说。
袁鹤鸣拍着桌案说道:“还不叫找死?你驾车的那个车夫叫什么来?卫壹?他就眼睁睁看着你羊入虎口?还有你身边的暗卫,既然是你的人,为何不动弹?”他的问题就跟一箩筐那么多,着急的时候半点权贵风流都没有,就只剩下略显憔悴的暴躁。
莫惊春看得出来他眼底的黑青,知道他昨夜肯定没睡,再不济,也是没睡好。
莫惊春:“卫壹本来就是陛下的人。”
他说得淡定,袁鹤鸣都硌了一下。
“陛下自从中毒后,行事作风都有些凶残,即便你们是……那也……你在那紧要关头凑上去作甚?”袁鹤鸣暴躁地说道。
莫惊春敛眉,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是他,总归好一点。
袁鹤鸣气得半死,觉得莫惊春真是榆木疙瘩!
莫惊春无奈,将难得暴躁的袁鹤鸣安抚了好一会,才见他恨恨离开。
等袁鹤鸣走了,莫惊春满腔的愁绪已经被搅乱得差不多,除了对昨日的担忧之外,倒是能稳得下心来,这才开始看孟怀王的资料。
莫惊春之所以会将孟怀王王妃的情况记得这么清楚,正是因为他前几日有事,让左少卿将关于孟怀王的所有消息全部都搬出来,如此,他自然隐约记得孟怀王的妻子出身。
孟怀王……
莫惊春盯着这个郡王的卷宗看了半天,露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神情。
他将卷宗打散,突然在里面找到一个姓氏。
何。
何明东,是陛下的武侍读。
…
这几日,太后宫内,因着大皇子回宫的意外,整个殿内都活了起来。
太医院的御医,来回走动的女官,一脸严肃威严的太后,还有惊慌失措的宫人……这些都让整个皇宫话都变得好像有了点人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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