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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莫惊春却是没有多少感觉。
那些时日已经过去。
莫惊春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先帝却还是给我留了退路的,不然当初你以为他为何会调我去东宫做太傅?你真的以为我的学识,能够教导当时的太子什么?”
当时东宫甚至都以为他们两个相看两厌!
即便没有当初幼年太子的事情,莫惊春也能推断出先帝的想法,将他压在翰林院打磨数年,等到磨去棱角后,再将他送给东宫。
那届时,莫惊春能抓住的上升之路,便只有东宫。
这样的人,不会只有莫惊春,在东宫的身旁,有的是这样被栽培,被打压,最终又逐渐爬起来的人。
永宁帝慢慢用这样的手段为东宫磨砺人才。
袁鹤鸣和莫惊春都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莫惊春一杯杯吃酒,忽而说道:“所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就没什么念想?”
莫惊春杵着下颚,懒懒地说道:“念想?如今我既不缺钱,也不缺权和地位,还能有什么念想?”
袁鹤鸣当即有些着急,他低声说道:“那你总不能跟着……一辈子,若是再往后,你总该做好准备。”
他不是无的放矢。
袁鹤鸣为正始帝做事,负责的确实是阴私事。
他可谓脱胎换骨,几乎整个人都被重塑了一遍,正如莫惊春所说,他的手段气势都变得比从前狠戾许多。
只他这个人念旧,从前喜欢什么东西,往后就也喜欢什么东西,轻易是改不了的。
他身边从前有谁,往后,也不会变。
而这些时日,袁鹤鸣负责追查大皇子的事情,越查,便越感觉其中的波涛暗涌。
有人想要大皇子死。
不只是清河王。
涉及到皇嗣的事情,从来都不可能简单。
袁鹤鸣的声音压低了下来,轻声说道:“你可知道,陛下一直在拖延清河的战事?”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就像是在莫惊春的耳边,只有勉强分辨,才能听得清楚他在说什么。
莫惊春略一颔首。
袁鹤鸣用手沾了酒水,然后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莫惊春的脸色微变,猛地看向袁鹤鸣。
袁鹤鸣张口轻声说道:“陛下是故意放纵。”
莫惊春的脸色有点难看,捉着酒盏沉默了片刻,方才说道:“过于狠辣。”
袁鹤鸣苦笑了声,谁说不是呢?
可这便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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