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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口酒,看了眼袁鹤鸣的苦瓜脸,笑着说道:“作甚这个表情?我都没着急上火,你何必担忧?”
袁鹤鸣叹息,“如果陛下是先帝那样的性格就好了。”
莫惊春:“那就不会有开始了。”就算那个人还是公冶启,却也不是那个人了。
唯独现在这个公冶启,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袁鹤鸣似乎从莫惊春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微微蹙着眉头,“你有没有想过,外放做官?虽然现在京官看着还算不错,但是……”
莫惊春摇了摇头,“如有别的法子,便不会走到今日这步。
“还有,老太医和黄德在朝上所说的事情,陛下吐露的话,你别不当回事。”
他敛眉。
“是真的。”
袁鹤鸣若有所思。
两人吃着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莫惊春平日不怎么吃酒,如今吃多了,就有点酒意上头。他用拳头抵着额角,揉了揉穴道,淡淡地说道:“你在陛下身旁做事,虽是不错,但也自己小心。”
袁鹤鸣有的时候嘴巴实在是太碎了。
袁鹤鸣:“我那是冲着你们两人,方才如此,别人要我说,我还不乐意呢!”他说完这话,四下看了看酒坛,从地上捞起来一个还没开封的。
“别喝了。”莫惊春捂住嘴,打了个酒嗝,“再喝要醉了。”
袁鹤鸣:“醉了何妨?你心里压着一堆事,醉倒一次无忧无虑,难道不快活吗?”
莫惊春难以置信他居然真的被袁鹤鸣的话给说服了。
袁鹤鸣这一回换过的酒变得浓烈,吃下去的时候,从喉咙到肺腑都像是火辣辣的热,莫惊春的脸上飞着红,眼底雾蒙蒙,像是盛着水汽。
他侧着脸,以手抵着下颚,看着清透酒杯里半满的酒水。
身边袁鹤鸣已经呜呜在哭了。
袁鹤鸣喜欢吃醉,是因为醉倒梦乡,他总是能梦到旧事情人。
而莫惊春不愿意吃醉。
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那会让他无法束缚自己。
超出控制的事情,从来都需要付出更多的代价,就如同此时此刻,他坐在这里吃酒,看着袁鹤鸣趴在桌上哭泣,莫惊春却知道,他明天起来又得撑着头疼欲裂去上值。
莫惊春倒是不用,可是回去也好受不了。
他今日吃下的酒可比以往还要多。
莫惊春看了下没几坛酒了,捏着鼻根让人进来,付了银两后让他们帮忙去楼下后院通知马车,然后缓了缓起身,去将醉倒的袁鹤鸣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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