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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她们哪一个都清楚退路在哪里,却甘之如饴。

皇后无奈地看了眼太子,斗赢了便能得到更大的权势,如此放纵,谁舍得后退?

退一步,便是满盘皆输。

“那太子妃?”皇后道。

东宫露出个古怪的笑容,“不是我不愿见她,是她不敢见我。”声音却平静得仿佛冬日初雪。

“她怕我杀了她腹中孩子。”

“太子!”

皇后声音骤起,猛地一拍桌面。

那可是皇室血脉,便是太子也不该如此说话!

太子轮廓深邃俊美的脸庞看出几分倦意,可那侵略性并未因为闭眼而柔和,反而更显肆意狂放。

他半阖着眼。

“母后,血脉亲近,不过是个笑话。”

春夏时节,京城的天瞬息万变,日头隐有燥热,却在晨间下起雨来,增添了几分阴凉。这日,正是莫惊春的休沐。

“阿雪都不在了,为何还没清理干净?”

劳累近一月的莫惊春狠狠睡过平日起来的时辰,等醒来,就听到莫衡扬高又猛地压低的声音。

他困倦地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半睡半醒地想着,关阿雪什么事?

那兔子不是已经被莫沅泽欢天喜地带回去了吗?

莫惊春的院子里原先的管事退了,之后点上来的就是跟着他去过东华围场的墨痕。他年纪小了点,却镇得住场子。

不过此刻他站在廊下,头疼地看着秀华,“你和徐婶儿是专门负责郎君衣物的,可阿雪都走了好些时日,怎么还留有白毛在上头?”

养宠就会掉毛,阿雪养在屋内后,墨香院的下人已经习以为常。

他们会在房屋的各个角落里发现蓬松的白毛,就连床榻上都有。他们面上不说,私下却都认为莫惊春跟小郎君一般爱宠,只是面子过不去方才不说。

不然这被褥上一撮撮是什么?

定然是主子偷偷抱着阿雪去床上吸兔!

听着墨痕在训秀华,负责洒扫的张力也凑了过来,挠着头说道:“管事的,你可错怪秀华了。不是秀华不尽心,实在是那兔子掉毛实在太多,我们这些天清扫,还是时刻能扫出一小堆毛毛。”

墨痕皱眉,视线在张力和秀华上徘徊了一下,也不认为他们在撒谎。

可是阿雪那么小一只兔子,都走了那么些天,遗留下来的掉毛居然那么多吗?

墨痕在外面吃惊得很,莫惊春在内也吃惊得很。

兔子,原来还未掉毛吗?

先前莫惊春完全没留心,他将披上的外裳褪了下来,然后将中衣翻过来看。

果不其然,上面若隐若现几根白毛。

只因为中衣的颜色同样素白,难以发觉。

莫惊春返身去看床铺,那上头就明显了些,正是好些错落的白毛沾在被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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