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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同样也进行着一场特殊的对话。
莫惊春和太子在各自更换过衣物后,仍在原来的位置落座,可是对比先前正经教书时的模样,却平生出一丝尴尬。
他有些坐立不安。
太子的眼神一直不自觉往他身后看去,像是对刚把玩过的兔尾仍有留念。
莫惊春:“……”
他强忍下想将衣裳再做整理的念头,“殿下,还有何指教?”
公冶启看着坐立不安的莫太傅,单手撑住下颚,笑着说道:“只是想与夫子说说话,却也不成?”
莫惊春:“……您不妨有话直说,比如这尾巴。”
他破罐子破摔。
公冶启状似惊讶地挑眉,“难道夫子想说您是个兔妖?”
……兔妖?
想起家中那只好端端却偏要“养胎”的阿雪,莫惊春忍不住想皱眉,“自然不是。”
“那便是了,夫子有自己的秘密,孤自然不会多问。”公冶启漫不经心地说道,“只不过,方才夫子提及张家,倒不妨说说这个。”
他完全没将人长了尾巴这惊悚之事放在心上,远比莫惊春还要从容淡定。
话题一下被太子拉回正轨,莫惊春顿了顿,理了下思绪才说话。
莫惊春条理清晰,先从他的怀疑说起,再抽丝剥茧,将近些时日观察到的事情,并结合十一年前的遭遇与袁鹤鸣偶然间的酒后吐言,如何得出最后的猜想……这番话说完,却也费了些功夫。
公冶启一直漠然听着,从神情看不出想法。
莫惊春言尽,殿内便恢复寂静。
半晌,公冶启淡淡说道:“夫子的猜测,大体不差。”
莫惊春心头一跳,莫名升起警惕。
只见太子殿下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抬眸看他,“但是这话里,还差了一桩事吧?”
莫惊春舔了舔嘴唇,喉咙有点堵,“是关于陛下。”
这种种猜测,都有一个唯一的前提。
为何会突然有异动?
虽有外敌,朝廷在内数年却是风调雨顺,平生乱子,只有一个可能。
——永宁帝身体有恙。
只是这些不过猜测,若实打实说出来,便是要命的事情。可太子既然问到这点,不如诚实作答。
这本就是莫惊春身为太傅的职责。
不关是教导,还得辅佐。
那便不能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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