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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平定了叛军后,永宁帝再想起此事让人去寻,就已经听到熊瞎子死了的回禀,除了这祸害的人,正是莫惊春。
有勇有谋,文武双全。
这是永宁帝对莫惊春此子的印象。
公冶启:“这可与他在翰林院苦熬近十年的隐忍全然不同。”他毫不客气地反将一军,直接逼近了永宁帝的帅。
话刚落罢,公冶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双戾目猛地对上永宁帝。
永宁帝冲他笑,填了最后一眼。
——绝杀。
天家父子,有些话不必说得明白。
…
刘昊跟在东宫的车舆旁,晓得座上那位心中不痛快。
陛下与皇后娘娘所出只有一子,便是公冶启。
公冶启刚三岁,永宁帝就将年幼嫡子立为太子,入主东宫,压下了一切的风声。待太子六岁,又将东宫亲自带到身边教养,谁能说出个不字?
永宁帝在皇子的问题上确实偏宠东宫,所以这还是头一回太子殿下带着不虞的表情出了长乐宫,这让没有跟进去守着的刘昊心中实在纳闷。
永宁帝身旁的夏泽可不是容易撬开嘴的人,刘昊只能自己琢磨。
回到东宫,殿下大步往里走,那步履之大,一看就是心中不爽利。刘昊连忙跟上,用眼神示意底下的人麻溜点,自己也着急跟上了。
“刘昊!”
“喏。”
殿下突然大喝一声,将刘昊吓得半死。
“你与莫惊春是旧相识,依你之见,他为何会在翰林院蹉跎七八年之久?”
刘昊心中一突,斗胆看了眼公冶启。东宫站在殿宇之中,眼底是浓重的戾气,森然的寒意让他扑通就跪了下去。
刘昊是东宫的中侍官,他跪下了,东宫一干人等也都跪下了。
…
不多时,太子殿下径直往劝学殿去。
叩拜的奴仆被他森然的脸色户唬得不敢出声,一个个跪倒在地面色苍白。正屋之内,长身站在桌案前的莫惊春并未有感,而是低头看着桌案,不知在想些什么。
近几日来,莫惊春似乎与从前别有不同。
他在东宫太傅里头资质最浅薄,常守在后处只安静听话,从未主动涉及过东宫大小事务,对于教导太子殿下的举措也是一应认下,默默做事。
公冶启不喜莫惊春这般肃穆的人。
少年郎狂妄傲然,普天之下,他仅次于永宁帝。拥有得过多,就愈发肆意张扬,喜欢鲜活明快的东西。他在这劝学殿与太傅辩驳,来来回回气倒的太傅便有二三,可这些身居高位的太傅待他就是又恨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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