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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堂木,说书先生只好将就着一拍车架, 朗声道:“上回书说到:越亲王赴京受封,长公主芳心暗许。话说宜阳长公主在大殿之上偷偷瞧见了越王殿下的风采之后, 便日夜不能忘怀,皇后娘娘瞧出了宜阳长公主的心思,便像皇上提了此事。这宜阳长公主正是年方二八, 乃国色天香之姿,这天下除了越王殿下,还有谁能配得上她?皇上对此事自然是十分赞同,不久便差人在故意在越王殿下耳边提起,皇上有意为二人赐婚。这二人可以说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儿, 但越王殿下听了此言,你猜如何?”
二郎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紧张地说:“如何?”
说书先生又是一拍掌,道:“越王殿下穿着朝服进宫,亲自向皇上请罪,说是他已有妻室,决不可耽误长公主。”
这话刚一说完,便惹来镖师们的反对,众人笑道:“胡说八道,我跑越州这条镖路,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可从未听说过越王殿下有娶妻!”
“你这说书的,怎能自己瞎掰些内容。”
“假的啊,假的,你瞎编排宫里的事情,小心我去告官,将你这个蹩脚说书人给抓起来!”
说书先生哼哼道:“你们知道什么,我有兄弟在宫里当差,我自然是知道这些个宫闱密事,谁要去告我便去,你们听了的,都跑不了!还有,要不要听,不听我可不说了!”
二郎急忙挥着胳膊,说:“听,听,我听,先生你说。”
说书先生不管那些笑闹的镖师们,这便继续说:“越王殿下是有娶妻,而且那人还是一昭月的美人,只不过红颜薄命,很早便病逝了。越王殿下对亡妻可谓是情深意切,那美人死后,越王殿下身边便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皇上当然也是知道此事,这便对越王殿下说:‘朕不过长爱卿几岁,如今朕的长公主已到了出阁之年,而爱卿还孤身一人。爱卿想的那人怕是已化为白骨,爱卿尚且年轻,这一生身边总得有人陪着才行。’越王殿下当即便涕泪横下,凄然答道:‘臣此一生有他的回忆相伴便足以。’”
听着这话,几名躲在马车之中的女眷都忍不住发出了“哇”的艳羡声。
二郎的双眼也亮晶晶的,一眨不眨地盯着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这便继续:“这话传出去之后,不仅是皇上,就连长公主也十分感动,最终为了成全越王殿下,长公主主动放弃了越王殿下,将其拜为兄长,成为一段美谈。”
二郎跟着问道:“那越王殿下病逝的那位夫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说书先生这便来了精神,满脸神往地说:“据传是位昭月的美人。众位看官也知道,越王殿下丹青之术也是一绝,他常常为那位死去的夫人画像,说是有人偶然间看见了那画上的美人便为之神魂颠倒。”
二郎又问:“那究竟是长得如何模样?”
“这我怎么知道?”说书先生扣了扣下巴,说,“只听说是一位爱穿淡青色衣衫的美人,后来有人想巴结越王殿下,便给他送过一次穿着淡青色衣衫的昭月美人,谁知越王殿下大发雷霆,将那美人轰出去不说,还对送礼之人也发作一番,从此以后,再没人敢给越王殿下送美人了,在越州,也再没人敢穿淡青色的衣衫了。”
二郎听得入神,激动地又问:“那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啊。越王殿下和长公主结为兄妹之后,便回了越州,也就半个月前的事情吧,后面没啥事,我的本子也还没有往那后面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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