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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之死着实震惊了整个竞锻台,有魔修闯入的消息更是令到宗门内人心惶惶。原本宗主和长老们是商议着要给周宴举办葬礼的,但没想到却被孟西翁给拒绝了,也许是向来都知晓他的个性古怪,几人遂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闻师娘在得知女儿死讯后便由于伤心过度而卧病在床,岳珍心看不下去了,作为周宴从小到大的玩伴及师姐,她还是劝说孟西翁为女儿设了一个灵堂。
只是孟西翁如今状况依然不稳定,便只剩下了三个徒弟守灵。
深夜时分,灵堂只有他们三人固守,几盏烛火幽幽摇曳,白纱黑幡安静垂落,将氛围衬托得愈加清冷。
岳珍心怔怔望着那口棺木出神,隔了许久终于哑着嗓子问道:“师兄,你可否将你那日的经历说给我听?我......我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就连师尊也无法从魔修手里救下阿宴?”
猝不及防被她问及,子夜来犹豫了半天才道:“师妹,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该总是沉溺于此事,若阿宴看见了定也不会开心的。相信师尊吧,师尊必然会为阿宴报仇的。”
见他避而不谈,岳珍心的眼圈又红了起来:“师兄,你为何不肯告诉我?难不成阿宴的死还有其他隐情?”
没想到她如此执拗,子夜来实在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没有,事情就和师尊所说的一样。”
一直没有开口的君如故也道:“师妹,那魔修可能与师尊有旧怨,阿宴已经因此而死了,接下来师尊和师娘的性命亦会同样受到威胁,如果你不想看到悲剧再度发生,最好还是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闻言,岳珍心愣了愣,“师尊的旧怨?阿雪你的意思是师尊之所以会深居简出且选择避世,便是为了躲避魔修的追杀?”
“没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我们作为师尊的徒弟,当然要在此时尽可能避免牵连到师尊。”子夜来赶紧劝道,“好了师妹,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担心隔墙有耳。”
此刻,一阵冷风恰好自窗门缝隙里灌了进来,刮出近似呜咽的声响,岳珍心打了个寒颤,总算是不再提这件事了。
暗暗松了口气,子夜来正欲闭目养神,便听见身旁的岳珍心小声道:“阿雪,我觉得有些冷......”
奇怪,这里又不是什么冰窖,况且身为修士还会怕冷吗?
......不对,岳珍心似乎是喜欢梅欺雪来着的?猛然想起这一点后,子夜来觉得有些玩味,他以前还从未见到君如故和宗门内的其他女弟子有过什么热络互动,顶多一板一眼地讲几句话就完了,甚至连笑容都懒得挤一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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