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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来摇摇头,语气不屑,“就算这件事已然证据确凿,师弟他也是不会相信的。”
就像他自己,当初不慎偷听到这桩陈年旧事时也是难以置信,独自一人默默消化了许久才不得不接受现实。而君如故向来将薛明夜当成是不可亵渎的神一样来崇拜,是绝对不可能相信自己一直敬爱的人会做出这种事的。
“那倒未必。”没想到楚苍却意味深长地说,“有时候你觉得一个人当局者迷,但有可能......他也只是身不由己而已。”
君如故会身不由己...?子夜来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暂时不再想,毕竟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没想到又过了几天,却是岳珍心自己主动来到了千仞山。
接到弟子通报后,楚苍便将她请到了议事堂。
相比起那晚的沉着冷静,今日的岳珍心看起来明显要憔悴不少,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她甚至微微红着眼圈。
“楚宗主,”岳珍心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那日你只看冰玉蝉草就能将我师兄的情况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故而我想请教楚宗主,是否对于医道极为精通?”
闻言,楚苍微眯起眼,语焉不详地回答了她:“也不能说精通,仅仅因为兴趣,对一些疑难杂症略有涉猎而已。若岳道友愿意的话,大可将你家师兄的病情详细说给我听,也许我可以替你想到解决方法也不一定。”
沉默半晌,岳珍心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师兄并没有得病,他......他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样,乃是因他本为炉鼎之体。”
炉鼎二字一出,楚苍与子夜来的表情都变了变。
虽则四界地域广袤,但身为炉鼎之体的人也并不多见,所以一旦发现了这类人,那些实力强劲的修道门派就会想方设法将其招纳入门下,有时甚至也会不择手段。
因此在听到这话后,楚苍便摸了摸下巴,眼神颇为玩味,“之前你说过自己和师兄两人一起住,难道你们是一起私奔叛逃出宗门的吗?”
岳珍心立刻涨红了脸,“并非如此,我与师兄之间清白可鉴!而且、而且师兄也不是那种需要与修士双修的炉鼎之体,他自小被迫习有一种密术,可通过普通的灵力流转助修士增进修为,更可破除一切魔障,但久之他自己便会因承受不住此等密术的反噬导致癫狂而亡。我本想用冰玉蝉草冻结住他的灵力阻止他继续衰弱下去,但尝试了才发现并无效果。”
楚苍好似也对她所言之密术好奇起来了,“那让你师兄自己不要用灵力不就行了?”
摇了摇头,岳珍心苦涩道:“不可,因为就算师兄自己不用灵力,那密术也会像蛊一样在他体内自行催发运转,我也是走投无路,这才想着前来请教一下楚宗主,看看是否有法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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