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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看着有点诡异,盛钊搓了搓胳膊,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很快,壁画的“云”中又出现了其他几张脸,他们围成一圈,静静地看着地面。地上的部落开始有了冲突,有了战争,彼此间举起武器,开始陷入一场异常久远的混战。

在这个过程中,“云”中的脸也在渐渐消失,从五变四,又从四变三,最后连那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也不见了。

“地面”上的战争逐渐接近尾声,战况也愈演愈烈,大片大片的青与红凌乱地涂抹在画面上,画风开始渐渐向另一边的壁画靠拢。

这场水与火和混乱持续了许久,盛钊敏锐地发现,在水火交杂的最混乱的部分中,开始逐渐脱出一个人形来。

那个“人”随着壁画的向前变得愈加清晰,也开始有了轮廓和面容。

在看清壁画上对方的服侍装扮时,盛钊心里狠狠一个激灵,与刘现年一起望向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那是个年轻的女人,手持一杆长枪,面容不清,但披风衣摆在半空中高高扬起,似乎正随着风声猎猎作响。

那女人衣角所在的角落里,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单一的古老文字,盛钊摸了摸上面陈旧的刻痕,试图想看出那写的是什么。

“诵。”刘现年忽然喃喃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是名字吗,封号,还是什么称呼。”

没人回答他,因为盛钊正忙着看向下一页壁画。

在左右两侧的壁画中,她都是这场战乱的终结者,只是两侧壁画的内容却截然相反。

在盛钊这一侧,那年轻的女人身穿一身艳丽的红色,周身围绕着一青一红两只大鸟,红鸟负责吞没火焰,肆虐的洪水则被青鸟的尾羽拂去。女人的面目掩藏在单一的色调之下,显得有些失真。

但在刘现年那一侧,画面显得阴沉许多,大片大片的红铺成底色,女人半跪在地上,垂着头,一只手插在自己左侧胸膛里,从里面挖出一颗熊熊燃烧的心。

紧接着,那颗心消失在了画面里,但天际之处却忽而冒出了艳丽的霞光。

壁画到此戛然而止,随之飘来的是白黎轻飘飘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那边那位小朋友,别在那沉迷胡编乱造的二手神话了,再不快点,应烛可不等你了——”

刑应烛的名字对盛钊来说就像个开关,他下意识屁颠屁颠地往前跑了几步,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头了。

甬道尽头有向左向右两个岔路,刑应烛已经先一步向右面走去,只剩下白黎站在岔道口,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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