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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应烛的伤太严重不说,伤口数量也太多了,而且现在还没有结痂,一个稍不注意就会流血。虽然理论上知道机舱内压力是恒定的,不会造成伤口崩裂,但情感上盛钊还是不大敢让刑应烛冒这个险。

他本想跟刑应烛商量一下换乘高铁回商都,谁成想刑老板不知道从哪来的脾气,忽然就任性起来了,说什么也不要跟一堆人挤公共交通。与一兮一湍一√。

“人太多。”刑应烛言简意赅地说:“看着烦。”

盛钊有时候会觉得,刑应烛这个人……啊不是,这个妖,他似乎有点割裂。

需要他成熟稳重的时候,他只要站在那就是一根定海神针,好像天塌下来都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但如果不需要他稳重的时候,他的心智就会直线下降,开始产生一些六岁以上十二岁以下儿童都不会出现的任性行为。

“你现在又没法飞回去。”盛钊试图跟他讲理:“如果咱俩靠11路腿儿回去,可能等到家的时候,扑街的就变成两个人了。”

刑应烛:“……”

话是有道理,但是刑老板不大想听。

于是他被子一蒙,干脆以肢体语言来拒绝合作。看态度,是恨不得把“不要飞机不要高铁不要任何公共交通”写在被子面上。

盛钊心累地叹了口气,不知道外面那些“泥巴人”到底是怎么惹刑应烛看不顺眼的了。

“那要不在这租个房子,养好伤再走?”盛钊试探道。

“在这?”刑应烛闻言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他满脸不乐意地扯了扯被子面,嫌弃道:“吃吃不好,睡睡不着,连水都是一股海鲜味儿,谁要在这养伤。”

盛钊:“……”

这么大只妖怪了!怎么这么难伺候!

不过他看着刑应烛那张不带血色的脸,肚子里一句愤怒的吐槽转了三圈,愣是被他咽回去了。

算了算了,盛钊非常大度地想,可能因为他不舒服,人就娇气一点,所以平时能勉强忍受的事儿现在一时也不想忍了。

好在人生在世,办法总比困难多,盛钊苦思冥想两天,最后终于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他就地买了辆车。

当然,刷的是刑应烛的卡。

为了能提到现车,所以盛钊买的是一辆销售排行榜第一的SUV,手动挡高配版,中规中矩落地不到三十万。

因为是热门车型,交保险和办理临时拍照只用了一天,等到刑老板在酒店一觉睡醒时,他家的新“大件”已经停在楼下了。

对盛钊此等令人惊艳的办事效率,刑老板的第一句评价是“怎么买了个这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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