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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蹭了蹭下巴,乖乖地点头。
*
陆悠的休假期挺长, 偶尔空闲, 她去中心练拳, 江若尘都在, 在指挥训练其他运动员。
她已然成了队里的前辈,队里的几个人看见她都要唤一声悠姐。训练结束, 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喝水, 江若尘披了件国家队的运动服,在另一头凝睇着她。
她洗完澡,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 水滴顺着发梢沾满衣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飘着染过般红晕。
她抬眼, 很快和江若尘对视。
“江叔叔,先走了。”她挥挥手。
“陆悠, 等一下。”他走到陆悠身边,“奥运会选拔赛就要开始了,女队有三个名额。”
“主教练和我说了。”她摸干唇角的水,挎上包。
他顿了一会,发现无话可以再说。
“江叔叔, 你还有事么?”她见江若尘欲言又止。
“想喝酒吗?”
陆悠怔了怔,“随你。”
*
他们训练结束,总会去中心边便利店休息一会。陆悠为了奥运得保持在51公斤,看到很多零食只能干咽口水,老板娘认识他们,也对江若尘寄有好感,他买泡面当做晚饭,老板娘便附送一听啤酒,那听啤酒往往都下了陆悠的肚子。
“脚伤养的如何?”等面的时候,江叔叔无意问了句。
陆悠扯开拉环,啜了一口酒,“医生说可以继续训练。”
他吸了一口面,热气掩住陆悠的半张脸。沉默了一会,他说:“运动员最可悲的不是输给对手,”他戳了戳碗里的一坨面,“是输给伤病。”
“最后,连上场的机会都没有。”他扯动嘴角,“还要被期待着、等待着的国人唾骂。”
“陆悠,你小心点。”
“知道了。”她跳下座椅,拿啤酒的手朝江若尘摆了摆,“叔叔,先走了。”
江若尘没理她,继续吃面。便利店挂着的风铃一摇,陆悠便没了踪影。半响,他才抬头,透着沾着水珠的玻璃窗向外看,窗外陆悠跺脚,正在包里使劲翻找着钥匙。
他不经意唇角扬起,被补货的老板娘发现,“尘哥,你喜欢她呀。”她多半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江若尘转了头,打开钱包,“面多少钱?”
老板娘弯着眼笑,拖长音对他说:“不要钱。”
*
中国棋院的选拔赛结束,师哥和其他三个人获得了农心辛拉面杯的比赛资格。当晚,几人聚餐结束回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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