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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闵钰白瓷似的脸上出现一抹深红色的红印,那些血液还带着裴临溪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阴暗处裴临溪的面容还是平时的模样,但却阴郁如鬼魅,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阮闵钰的恐惧而堕入地狱。
裴临溪伏乞阮闵钰:“殿下,求您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再一次抛弃我了,我会做得更好……求您!”
阮闵钰冰冻的身体终于有了反应。
他轻轻转动眼珠,睫毛似蝶翼在风中轻颤。
裴临溪快被阮闵钰这幅惊吓过度的模样自责到疯,大手包住阮闵钰的手掌。
“殿下,殿下!”
阮闵钰双目紧闭,软软地倒在裴临溪怀里,竟然是受惊过度,昏了过去。
裴临溪垂痛苦地垂眸看着阮闵钰,阮闵钰连昏倒后脸上都带着惧色。
裴临溪心里恨意滔天,他恨自己是个雌虫,更恨命运之神总不眷顾他。
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坠入深渊。
*
阮闵钰因为浑身发热而醒来,刚刚睁眼就察觉到自己全身异常脱力,整个人像失去知觉一样。
靠在椅背上假寐的裴临溪睁开满是血丝的双眼,他神情憔悴,不知多久没休息过。
阮闵钰的苏醒仿佛为他注入生气,让他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殿下,您醒了!”
但是下一秒裴临溪就失落地低下头,小声说:“殿下,您不必亲口告诉我,等您醒了我就会离开,我现在就走…”
话说到最后,几乎哽咽,但是裴临溪硬撑着没让表现出来。
他不想在告别时还让温柔的雄虫殿下厌烦。
阮闵钰撑着身体坐起来,易敏期受惊让他整个人都差极了。
他目光澄澈,可越是这样裴临溪越心痛。
他就要失去雄虫殿下了。
阮闵钰抿住柔软的双唇,问:“你……为什么要走?”
“您让我留下?”
裴临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不小心牵动背上的伤。
血迹透过绷带洇湿白衬衫,一点点晕染成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阮闵钰按的手搭在裴临溪肩上,轻声说:“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是有些吓坏了,我们说好的,给你三个月时间。”
一瞬间裴临溪感觉乌云散去,世界明朗,一束名为阮闵钰的光芒笼罩。
阮闵钰的掌心有濡湿的触感,抬手一看,裴临溪的白衬衫从背后被血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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