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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好叭,陆平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陆平把这件事转述给了沈雨泽,沈雨泽没想到提前过生日居然还能拥有这样的“福利”,嘴角一挑,心情愈发灿烂。
对于他而言,十八岁的生日有着非常复杂的意义。那不仅代表着他在法律意义上迈入成年,更代表着他终于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曾经的他计划着能早早从信托机构里取得属于他的那份财产,然后劝母亲离婚,再带母亲离开这个国家……如果邓虹坚持不走的话,那他就一个人去国外念书。总之,他要离开,他要离开沈家的沼泽,越远越好。
但自从认识陆平以后,那些功利的想法逐渐淡去了,他开始真的像个十七岁的普通少年一样,期待生日的到来。
那一天,会有礼物,会有祝福,还会有陆平在他身旁。
这将是他十八年人生里,最期待的一个生日。
……
冬至前一天,椒江又下了一场冻雨。雨势不大,淅淅沥沥的落在树叶上,又顺着叶脉滚落,落入河网中,最终顺江汇入大海。
天气湿冷,好在车里提前开了暖气,非常暖和。
陆平和沈雨泽坐上车,车轮滚滚向着北岸驶去。
穿过熟悉的跨江大桥,越过绵延的北岸长堤,林立的商业楼宇越来越少,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北岸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甜香,那是一种混合着红糖与糯米的香气。
车停在陆家巷子口,不是司机偷懒,而是车开不进去——从巷子口往巷内望去,地上打扫得一尘不染,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供桌、火盆,巷口的老人见有机动车靠近,立刻迎上来,用当地方言叽叽喳喳地说:“车子不能进去,门口要过龙的!”
于是两人只能下车,沈雨泽让司机回南岸,明天晚上再来接他,然后就跟着陆平一起步行走了过去。
他们走到陆家门口时,正巧遇到一位大娘从陆家出来,她左手提着一袋子东西,右手拿着钱,要往陆妈妈怀里塞。
陆妈妈不肯收钱:“不用了不用了,都是邻居,冬至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那位大娘和陆妈妈又推来推去好一会儿,见陆妈妈实在不肯收钱,只能道了无数声谢才离开。
临走前,她还笑眯眯地冲陆平打招呼:“平平,你放学了?这是你同学吗?长得还蛮俊的!”
陆平向她问了好,指着沈雨泽为她介绍:“他是北方人,我怕他一个人做冬至太寂寞,就把他领回家了。”
“好的很呀。”大娘转向沈雨泽,用很艰难的普通话告诉他,“陆家的冬至圆是镇上做得最好的,小同学,你有口服了!”
为了即将到来的冬至,今天陆爸陆妈都没有出摊,在家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准备第二日的祭祖饭,忙得不可开交。因为陆家有自己的小院,所以祭祖的桌子没有像其他家一样摆在马路上,而是摆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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