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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的时候,视线之内成了能看到黑暗天空的穹顶,身下是被他压坏的星光玫瑰,鼻翼间是清淡的香气,而身上的重量是祁初之。
“宝贝,你这是谋杀亲夫你知道吗?”西维尔苦笑,祁初之这一下撞的力气大了些,震得他后背和胸口都疼。
西维尔无比庆幸来的时候让贝利尔将后背治好了,要不就这一下,那些结了的痂怕是要被玫瑰的刺都刺破了。
“现在还不算夫。”花房中的暗色渐浓,仗着看不见,祁初之也不害羞了,一双小手撕扯着被玫瑰染蓝的衬衫。
他贴在西维尔的耳边,嘟嘟囔囔地说了句什么。西维尔眼眸都瞪圆了,声音中满是难以置信。
“初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啊。”祁初之点头,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好吧。
“西维尔,你不想要崽崽吗?”
西维尔脑中“嗡”地一声,他的初初在说什么?要给他生崽崽?
卡在祁初之柔韧细瘦的腰肢上的手用力收紧,疼得祁初之禁了禁鼻子。
西维尔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自制力失控的一天,而现在,那厚实的壁垒城堡,仅仅只因为心爱的人一句话土崩瓦解。
情到浓时,西维尔的绿眸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它们不再是骇人的鬼火,而是指引迷路人回家的灯塔,吸引着祁初之不停地伸手去抚摸。
外面狂风暴雨依旧,而在夜色遮掩之下的玻璃花房内却是一片旖旎。
雨在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就停了下来,这个时候除了巡逻的人,整个城堡内静悄悄的,连贝利尔都进入了充电的休眠状态。
而这时,只穿了条皱巴巴的长裤的西维尔抱着怀中熟睡的祁初之从花房疾步往城堡里走,那样子生怕走慢了一点,怀中安睡的人就会被雨后的冷空气吹病了。
早上八点,贝利尔将做好的早餐送到了主卧,出来的人是它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但神情却像只吃饱喝足的狮子一样的主人。
贝利尔向它的主人提出来想问候一下它最喜爱的夫人,结果是被它的主人一脚踢出了几米远。
伤心的贝利尔深谙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退而求其次地哭唧唧地去照料夫人最喜欢的星光玫瑰们,想讨夫人的欢心。
雨过天晴,阳光明媚,璀璨的光芒洒在还有雨珠的玻璃上,让那圆形的玻璃成了个巨大的钻石。
而钻石的内部的景象,却吓的贝利尔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
原本成片的星光玫瑰海不在整齐,中间凹下去了一大片,像是被什么摧残过了一样。
就好似昨夜那场大雨是下在花房中一样,让这些漂亮脆弱的花朵无法抵抗暴雨的威力,匆匆结束了短暂的花生。
“啊啊啊——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哪个不要命的拔了夫人的花啊!”
贝利尔眼中升起两簇熊熊怒火,气得小翅膀扑扇扑扇地。它转身张着两只短胳膊气势汹汹地离开。
贝利尔就不信了,它抓不住破坏了夫人花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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