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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有一间主卧、一间客卧,分别带了一个卫生间,最东边是一个书房,里面有宽大的办公桌和通顶的书架,书不少,而且看起来是为他私人定制过,以心理学和哲学居多,另外还有他从高中时期就比较热衷的法国文学。
缺少电脑的书房让他略感失望,他关上门,走进主卧。
正如任姨所说,房间里已经布置好了。空气里有淡淡的玫瑰香薰味道,中央空调开得很足,被褥床套都是新的,衣柜里摆放着新购置的、吊牌都未拆除的衣物,尺码也是按照他的身材挑选,连内裤和袜子这种私密的尺码都很合适。
这让陆荷阳内心隐隐有种可怕的猜测。
卧室连着一个不小的阳台,他拉开门看了看,阳台是全封闭的,窗户外钉了一排锃亮的铁栏杆,明显是新加装的,栏杆之间的缝隙只够伸得出一只胳膊。对面的建筑物距离起码在五百米以上,挥手求救,也几乎很难被看见。
他抓住铁栏杆用力晃动了一下,纹丝不动。
正当他沉浸于这一不能被窥见的隐秘尝试,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将他吓了一跳,他迅速撤回手,环顾房间,最终在床头柜上发现了正在闪烁的固定电话。
任姨没有接,电话铃声很执着地持续,陆荷阳有一种预感这通电话是打给自己的。
在剧烈的心跳声中,他伸出手,提起了听筒。
“喂?”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呼吸声,让耳廓内泛起潮气,却迟迟没有说话,对方沉默了两秒,终于开口。
“还习惯吗?”
“陆珣!!”这声音陆荷阳再熟悉不过,“你是不是疯了?!”
“你听我说……”陆珣竭力安抚他,“不要尝试逃跑,窗户被封死了。过几天我会去看你。”
陆荷阳难以置信:“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什么?保护?”
说罢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于是又颤着声音改口:“还是报复?你先放我出去,我们可以谈。”
可陆珣回以他无尽的沉默,陆荷阳颓然坐倒在床沿上,手指插入发间,近乎歇斯底里:“我还要上班,陆珣!”
“你还在停职调查期,院长那里我也替你请过假了,他很赞成你避一避风头。”
“不是这种避法。”
现在这种境地与被关起来坐牢,实在难分上下。
陆荷阳继续说道:“而且你哪来的钱买别墅、雇佣人?陆珣你这些天到底在做什么?!”
陆珣突然诈死就是一个迷,现在愈发未知。
“假如无聊的话,书房有很多书,你还可以看电视……”陆珣平铺直叙,话语里听不出情绪,“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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