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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上前,画面里只有,他火急火燎地将陆珣按到玄关的墙壁上贴过去吻他的嘴唇,手从对方的T恤下面伸进去,然后陆珣顺理成章地抬手解他衬衫的扣子和西裤的皮带。
“……”
陆珣敞着腿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观赏陆荷阳的表情变化,由震惊到苍白,直到现在,耳垂已经变成了淡粉色。
“到底怎么回事?”陆荷阳没眼看,反手扔开手机。
“你想我了,所以我们就……”
“闭嘴。”陆荷阳深吸一口气,有些认命,“我是说你,不是说昨晚我们……”
陆珣心领神会,靠回到座椅里,目光闪烁:“我啊,诈死而已。”
“……”
“我不死一回,你怎么会回来?”陆珣笑意渐深,他一笑,眼睛里就像有星星跌出来。陆荷阳与他相识十三载,清楚自己根本无法从这样的眼神里逃出生天。
陆珣继续用玩笑般的戏谑语气说:“虽然你才是爸妈的儿子,我只是个被领养回来的替代品,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法律意义上的亲人,怎么也要回来给我办个葬礼吧?”
陆荷阳不明白陆珣怎么可以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一切。他躲了他十年,再次听闻他的音讯却是他车祸身亡的消息,他立刻结束国外的一切回国,一回来就剩一抔骨灰,在瓷白的坛子里装着,冰冷得像一场噩梦。
现在这个人死而复生,陆荷阳心情复杂,但用诈死骗他回国这种说辞,明显是戏言,他绝对不会相信。
“你他妈有病。”陆荷阳咒骂一句。
陆珣走到床侧,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纠正陆荷阳扣错的衣扣,陆荷阳抿唇,下意识错开肩膀躲避。
悬在半空的手指滞住了,眨眼间它上移用力掰住了陆荷阳的下颌,逼迫他看着他。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你最清楚不过。”陆珣眼里的笑意消失了,“更何况,我现在是个死人,法外之徒,做什么都可以。
“你最好乖一点,我还能与你演一演兄友弟恭。”
陆荷阳瞪视着他,瞳仁因为低度的近视,而呈现一种雾蒙蒙的色泽。陆珣的指腹从他的下颌抚弄到唇畔,在唇珠上轻轻一捻,然后又蝴蝶一般翩然离去,将第三颗错位的纽扣扣进正确的扣眼里。
“眼镜。”陆珣顺手在床头柜上翻找出陆荷阳的金丝细边眼镜递了过去。
陆荷阳并不领情:“我不管你是真死假死,父母死后,我们早已互不相干。这里是我家,我有权请你进来,现在也有权请你出去。”
陆荷阳这是要把他当陌生人。
陆珣勾唇,眯起眼睛:“互不相干?”
陆荷阳未来得及说话,手机先响起来,一串陌生的号码,说明此前并不在通讯录里。
陆荷阳用警告的眼神盯住陆珣,接通了电话。
“喂?”
“陆先生。”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为何,措辞谨慎,话语间透露着小心翼翼,“您昨晚加急要重新订做的墓碑已经做好了,您什么时间有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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