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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惊年严肃,“……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听。”
“最气人的是,我给糕糕辅导功课,他不来帮忙也就算了,还添乱。我给糕糕讲算数,默单词,他也要坐旁边一起听,还抢着举手发言,还学糕糕也叫我老师。”
庄曼吟劝道:“算啦,他这不也是想陪着孩子一起学嘛。”
“那他故意把题目做错让我罚他是怎么回事?”
庄曼吟“啊”了一声,“他让你罚他什么?”
不知为何,何惊年脸色突然有点羞窘,想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一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说不下去了。
庄曼吟看着他,“重点是什么?”
何惊年低下头,“没什么,不提他了。”
庄曼吟说:“哦。”
何惊年闷了一会儿,“妈,他后来有再联系过你吗?”
“我跟他说了,既然你们已经结束了,年年不希望你再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庄曼吟见他不作声,“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
何惊年摇摇头,看女儿骑小白马。虽然有驯马师引导着,小白马也很乖,但糕糕到底第一次骑马,小胳膊紧紧抱着马脖子,既激动又紧张。
他跟上去,想护在女儿一旁,这时听见庄曼吟说:“他小时候也有过一匹小马,他妈妈第一次带他来骑的时候,他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吓得都哭了。”
“我知道。”何惊年低声道,“但他拼命练习,很快就能熟练驾驭了。”
“人都是在不断成长的。”庄曼吟顿了顿,“他从小就成长得比别人快,因为他比别人更加努力。但是,努力并不意味着能让人成长为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何惊年没有吭声。
“既然我们自己都无法控制,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庄曼吟语气有点低沉,“把自己的幻想强加在别人身上,既是在伤害自己,也是在伤害那个人。这种错妈妈犯过,也知道有多难受。”
“他不是我的幻想。”何惊年抬起眼睛,“他是我的希望。依赖他,将他当做我唯一的精神支柱已经成了习惯,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就算我病得什么都记不得了,但只要听见他的名字,还是会觉得安慰。”
“你也一直是妈妈的希望。”庄曼吟脱口而出,“正因为和你经历过相似的事,妈妈才特别能理解你。其实,妈妈什么都不在乎,你和他结果怎么样都没关系,只希望你能真正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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